所做的一切将白费不说,也不知道还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只好长叹一声,点头答应。

得到天王密旨,暗卫军很快组建,伽罗得宇文毓授意,引见宇文邕与徐卓相识,共谋除奸大业。追查宇文护罪证以及同党的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

秋风乍起时,长安接到前方战报,对齐一战首战告捷。

天王宇文毓闻讯,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大周得胜,异域扬威;忧的是宇文护旗开得胜,恐怕更加助长他的声势。加上京中宇文护的同党在朝政上处处掣肘,宇文毓心中恨怒难言,又只能隐忍不发,更加坚定必除此贼。

鲁国公宇文邕见兄长终于振作,立誓鼎力支持,必除宇文护。

首战告捷的消息传到随国公府,独孤伽罗大喜之下,携杨爽前往杨素家,向郑祁耶报喜。

郑祁耶听说周军大胜,不禁喜极而泣,对伽罗不断道谢。两人虽是初识,但因牵挂着同在一方的丈夫,一时亲密许多。

杨爽出生富贵,第一次进入寻常百姓家,见大嫂与郑氏闲话家常,无聊起来,东瞧西看,突然看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拿起来瞧瞧,实不知是什么,忙跑去拿给伽罗,问道:“大嫂,你瞧这是什么?”

独孤伽罗还未瞧清,就觉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不禁一阵恶心,侧过身一阵干呕。

郑祁耶吓一跳,连忙替她抚背,手足无措地道:“杨夫人,这……这是怎么了?”

杨爽也吓一跳,忙将手里的东西丢掉,连声道:“大嫂,你怎么了?”

独孤伽罗摆手,强忍胸中的不适,苦笑道:“无妨,想是近几日伤到了肠胃。”她不想他们担心,起身告辞。

坐上马车后,随着马车的颠簸,胸口仍然翻腾不已,独孤伽罗只能强行忍耐。

杨爽见她脸色苍白,心里打鼓,怕是自己闯了祸,一路上也不敢多说话。马车在府门前刚刚停稳,他就急忙跳下车向里跑,大惊小怪地嚷:“父亲,大嫂病了!大嫂病了!”

一句话,惊动满府。杨忠见伽罗脸色苍白,也不禁担心,连声命人去请大夫。

独孤伽罗见满府的人为她担忧,心中歉然,摇头道:“不过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不必担忧!”

只是她拗不过众人的好意,又见大夫到府,只好由他问脉。

大夫将她两只手腕都细细诊过,脸上凝重的神色这才放松,起身向杨忠一礼,含笑道:“恭喜随国公,令媳有喜了!”

“什么?”满府的人闻言,一时都没有明白其中含意,愣愣地注视着大夫。

大夫含笑再说道:“杨大夫人有喜了!”

这一回,杨忠最先反应过来,不禁大喜过望,忙命人取银子给大夫打赏,连声道:“我杨家有后!杨家有后了!”

尉迟容眸中闪过一抹嫉恼,很快掩去,含笑向伽罗道喜:“恭喜大嫂!”

独孤伽罗这才回过神来,一时红飞双颊,又羞又喜,手掌轻轻覆上小腹,喜悦的情绪瞬间在心中泛涌。

孩子!她有孩子了!她和杨坚的骨肉!

这个时候,大军在首战之后,再次整顿兵马,兵逼落雁山,筹划下一次的出击。百忙中,杨坚收到来自长安的家书,独孤伽罗以喜悦的语气写道:一别月余,日夜思念,边疆艰苦,沙场凶险,万望为妻儿珍重!

杨坚嘴角含笑,读一回,似乎有什么不妥,再从头细细读一回,低声念道:“万望为妻儿珍重!万望为妻儿珍重!妻儿?伽罗有喜了?伽罗有喜了!”

想通这一节后,他整颗心顿时被喜悦涨满,像要炸开一样,想要大叫大嚷,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是怔怔地立着,嘴角咧开一个傻傻的笑容。

而此时帅帐里的宇文护,也是一脸冷然的笑意,握紧手中细绢。

朝堂倒也罢了,有他的党羽从中作梗,宇文毓还做不出什么。令他惊讶的是,密报说,杨坚竟然在他的军中!

心腹李文贵闻言,立刻道:“大冢宰,此事交给属下,定将他揪出来!”

宇文护摆手,淡淡道:“黄口小子,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命人盯着就是!如今,还是战事要紧!”说完,俯身去看面前的沙盘。

首战大胜,军中士气高昂,众将士力请一鼓作气,击溃齐军。

宇文护心知不能离开长安太久,也有心速战速决,命令斥候查明敌军军情,决意一举攻下洛阳。

前锋营里,众斥候听过高颎的交代,仔细在图中研究插入敌军的道路。依照往常的经验,都是进入落雁山,暗察敌军的部署、阵营。

杨坚看着图上落雁山的山谷思索片刻,而后轻轻摇头道:“我们首战告捷,固然士气大振,可是那一战,齐军只出动千余兵力,实在是蹊跷得很!”

三国之中,齐国最强,如今以一千人对抗大周十万兵马,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高颎点头道:“应该是北国玷厥王子在北方吸引去齐国大部分的兵力,我们才会胜得如此容易!”

可是如今与大周对敌的,是齐国名将徐之信!

杨坚摇头,盯着地图默思良久,而后指着落雁山一处高耸的山峰道:“这里地势多变,山林幽谷处处,极易藏兵,我们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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