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挖出幕后主使!”他大声喝令,命人将上官英娥的尸体带走,狠狠瞪了一眼二人,而后大步向府外而去。

等到宇文护出门,几名护卫上前,拖起上官英娥的尸体随后出府。独孤伽罗眼睁睁看着上官英娥被拖出府去,想要冲过去抢回来,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觉心头绞痛,身体一阵阵颤抖。

杨坚紧紧拥着她,心痛地唤道:“伽罗!”

独孤伽罗轻轻摇头,低声道:“她是我大嫂……”

他虽然已经料到这名刺客和独孤伽罗有莫大的干系,可是没有料到,那竟然是上官英娥。

杨坚大吃一惊,眼前顿时出现纳征那日所见到的那个端庄温婉的少妇,不禁心里一疼,将独孤伽罗抱得更紧一些。

宇文邕虽没听到二人的对话,可是看到伽罗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拽下披风,连头到脚将她裹住,才向杨坚道:“随国公府宾客在等,你们……”

请帖已发,到府祝贺的都是朝中重臣,大婚的仪程,不能不继续。

可是他想到刚才的场面,再看独孤伽罗的模样,后半句话已不忍出口。

是啊,如果婚礼就此取消,势必会让宇文护抓住把柄,自己倒也罢了,还有整个杨家呢!

独孤伽罗闭眼,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我们一定要去,走吧!”说着,她站稳身子,向大门外走去。

小小女子,遭受许多磨难,却坚强得令人心疼。

杨坚咬牙,重新拥她入怀,揽着她走出府门。迎亲队伍中,他对上徐卓关切的目光,轻轻摇头示意,抱着伽罗上轿。鼓乐声再起,迎亲队伍再次出发,向随国公府而去。

从府里传来争斗,到宇文护出府,徐卓已经知道起了变故,只能暗暗顿足,见到杨坚示意,只好悄悄传令,接着有兄弟离开,传令各处取消计划。

迎亲花轿在随国公府门口停下时,独孤伽罗早已平复情绪,重新整理过妆容,此时她从容下轿,跟着杨坚步步入府,举止间已是一派端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依照习俗,女子出嫁,要由兄长送入青庐,送到夫君手中。公主宇文珠由宇文邕送亲,而独孤家早已无人,就由高颎顶替,挽着她走入青庐拜堂。

在宾客的一片赞叹声中,独孤伽罗随着司礼的喝赞,亦步亦趋,分毫不差地行着大婚叩拜之礼。

杨坚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怜惜,呵疼,带着深深的眷恋,给她支持,给她支撑。

整个大婚的仪程,足足一个时辰,独孤伽罗始终唇含浅笑,没有丝毫偏差,却在被送入洞房的一瞬,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杨坚怀里。

宇文护在独孤伽罗大婚之日遇刺,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而宇文护却并没有从上官英娥的尸体上查到任何线索,暴怒之下,命人将其丢出城外。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宇文护借题发挥,在朝堂上逼天王宇文毓废后,朝中顿时一片大哗。

王后本已病体沉重,强撑送独孤伽罗出嫁之后,心中了却一桩大事,病势更加汹涌而来,卧床不起。此时听到消息,震怒之下,她勉强起身,直闯朝堂。

朝堂上,宇文毓、高宾等人为王后据理力争。宇文护却一口咬定王后为了一己私念,惑主媚上,大声道:“王后以后宫乱政,媚惑天王,祸乱朝纲,王后不废,怕我大周永无宁日!”

话音刚落,只听殿门口王后清冷的声音喝道:“宇文护!你欺君犯上,把握朝政,颠倒是非,天理不容!”

众人一惊回头,只见王后身穿朝服,一身凛然跨进大殿,双眸含威,怒视宇文护。

宇文护冷笑,大声道:“朝堂之上,岂容后宫妇人涉足?”随即向两旁侍卫喝道,“来人,将王后带回后宫!”

王后见几名侍卫跨前几步,立刻喝道:“你敢!”食指尖尖,直指宇文护,厉声道,“宇文护,大殿之上,你目无天王,私自发号施令,分明要一朝独大,架空王权,当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宇文护冷笑,转向宇文毓,大声道:“天王,王后以后宫干涉,臣请立刻废后!”

王后然不惧,昂然道:“宇文护狼子野心,残害忠良,我独孤氏身为一国之后,恨不能手刃此贼!”

宇文毓眼见王后寸步不让,生怕宇文护对她不利,忙劝道:“王后,朝中的事,朕会处置,你还是回去歇息!”

宇文护脸色乍青乍白,咬牙喝道:“后宫妇人,胆敢辱骂朝臣,还不将她拖下去!”

众侍卫被他目光扫到,立刻有几人上前,抓住王后向外拖去。

杨忠见王后受辱,上前一步,大声喝道:“王后乃一国之母,岂容你们如此羞辱,还不放手?”

众侍卫一怔,互视几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后趁几人迟疑,突然拼力挣脱,大声叫道:“此贼不除,必是我大周之患!我独孤氏纵然变鬼,也必要看着你这恶贼的下场!”大叫声中,疾冲向前,一头向大殿柱子上撞去。

“王后……”宇文毓大惊之下,嘶声大吼,踉跄着冲上前想救她,终究晚了一步,只见鲜血迸溅,王后的身体已软软摔倒。

宇文毓跌跌撞撞地冲来,颤抖着抱起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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