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疾骑赶回。

宇文毓心中本来苦闷,听到对齐一战大捷,心中才觉出一丝畅快。哪知还不等嘉奖,宇文邕张嘴为独孤信求情,宇文毓被他触动心事,又是一顿发作。宇文邕无奈,只能与高颎商议,分头打探卫国公一府的消息。

独孤伽罗自从住进杨府后,就在焦灼中等待独孤信的消息,奈何几天过去,案子始终没有一点进展,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烦闷。

这一天,独孤伽罗听说杨忠回府,匆忙前去拜见。

杨忠知道她的来意,也不等她问,详细将萧左的消息细说一回。从楚国公赵贵被杀之后,萧左就在城郊置下一份产业,只是附近总有宇文府的护卫暗中保护,杨忠几次派人,都无法将他抓来。伽罗听后脸色更是忧郁。杨忠见此又温言宽慰:“我们虽不能动他,可是总还有机会!另外,二郎已在联络秋官府小司寇,设法取得他的支持,为卫国公翻案。”

独孤伽罗无奈,只得点头答应,看看时辰,杨坚已该换药,便告辞出来,径直去杨坚的住处。

杨坚伤势渐好,却被杨忠严令留在房中养伤,不许乱跑。他正觉百无聊赖,见伽罗捧着托盘进来,眼睛一亮,忙坐起身来,含笑道:“怎么又是你,唤个小厮就好!”

独孤伽罗强打起精神,笑着说:“你嫌我笨手笨脚,回头我唤一个灵巧些的丫鬟来,这回还是我服侍杨公子吧!”

杨坚明知她是说笑,还是有些着急,脱口道:“哪个说你笨手笨脚,只是你身份尊贵,成日服侍我换药,我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独孤伽罗见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显然是真的着急,不由“扑哧”一笑,拍拍他胳膊笑道:“知道了,干什么脸红脖子粗的!”催促他快些将衣服褪下。

杨坚知道上当,心里暗松一口气,也不恼,依言将上衣褪下,任她给自己换药。

这几日,杨坚受伤,杨府没有女眷,都是伽罗细心照顾,几日下来,两人从原来的生疏渐渐变得熟悉。杨坚有一搭没一搭说起闲话,听着她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心里说不出的安稳,只觉岁月静好,只盼不再改变。

伽罗替他将旧纱布拆下,见他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心里欣喜,轻声道:“换过这次药,你的伤就会大好,可以将纱布拆掉了!”她轻轻为他清洗伤口,又取药膏细细涂抹。

杨坚听到,心里却有一些失落。

伤口不用再换药,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

两人默然不语。感觉到药膏涂抹上伤口,凉丝丝的颇为舒服,与此同时,伤口旁的肌肤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杨坚心头“怦”地一跳,只觉酥酥麻麻,直透心底,连心尖儿也变得酥麻。

心头乱跳,杨坚连耳朵尖儿都已经涨得通红,微微咬唇,努力寻找话题,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我听父亲说,他正在积极联络朝臣,一起上奏,还岳父大人清白!”

独孤伽罗“嗯”了一声,听他仍唤独孤信为“岳父大人”,心中觉得不妥,想要指出,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匆匆替他包扎好伤口后,低声道:“你放心,我答应过父亲,不会莽撞行事!”想到独孤信,她心中难过,又不想被他瞧见,匆匆收拾东西就要出去。

杨坚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又引她伤心,忙伸手拉住她,轻声道:“伽罗,我不想惹你伤心,只是,我想要你知道,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总有我在你身边!”

独孤伽罗轻轻摇头,低声道:“你是杨家长子,凡事该为杨家考虑!我欠杨家已经很多,不愿再连累你!”话说完,轻轻摆脱杨坚,快步向房门走去。

杨坚一手虚空,想要将她叫住,可是张开嘴,又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绝然而去的背影,眸底的光芒瞬间淡去,低声道:“伽罗,你的心底,从不曾有我吗?”

这句话中,饱含深情,又带着些无奈和失落。只是独孤伽罗却没有听到,她捧着托盘快步走出杨坚的院子,直到拐出院门,才感觉逃离了那两道灼热的目光,靠在墙上闭上双眼,轻轻吁出口气来。

这个时候,一个小厮领着一位公子向这里走来,看到她,立刻唤道:“独孤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这位高公子到访!”侧身向身后的公子一礼。

公子双眸目光灼灼,含笑注视她,轻声唤道:“伽罗!”

独孤伽罗睁眼望去,顿时又惊又喜,抢步迎上,连声唤道:“高大哥,怎么是你?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只见公子身材高挑,在岁月打磨下,肌肤变得黝黑,却极为坚实,浓眉朗目,英气逼人,双眸含笑,却自带威仪,正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高宾之子,宁远将军高颎!

高颎听她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只是含笑不语,直到她问完,才一句句回答道:“我在这里,自然是我。我昨日刚刚回来,是听家父说起,知道你在这里!”目光往她手中托盘一扫,又再看看杨坚的院门,微微扬眉,问道,“听说杨大公子受伤了?”

独孤伽罗“嗯”了一声,点头道:“说来,他也是被我连累!”叹一口气,将事情略说一回。

高颎默默听完,又望了她手中托盘一眼,低声道:“伽罗,难为你了!”

虽然伽罗自幼不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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