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暗暗点头。

是啊,这少年公子俊逸不凡,和自家小姐当真挺配!刚刚想到这里,她又连忙摇头,瞪了小公子一眼,心想自己都是被这小鬼带偏的,也跟着他胡思乱想。

小公子说话时虽然声音不大,但那话落在恍惚中的两个人的耳朵里,二人顿时清醒。伽罗忙双手一推,从少年公子怀里挣出来,她羞得面红耳赤,咬唇偷瞧他,又瞪一眼小公子。

都是这小鬼搞事情,现在这尴尬场面,可怎么收场?

少年公子倒是很快恢复正常,抓住小公子的衣领把他从米缸里拎出来,不悦地低喝:“阿爽,你闹够了!”又向伽罗一揖为礼,歉然道,“舍弟胡闹,还请公子见谅!”

这二人,正是随国公杨忠的长子杨坚与幼子杨爽。

杨爽嘻嘻一笑,顽皮地眨眼,笑道:“大哥,我只是瞧公子生得俊,来结识罢了!”

伽罗听他直言夸赞,真是恼又不是,笑又不是,只能无奈地摇头。

云欣见杨爽身上下沾满米,一张小脸儿更是白,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早已经前仰后合,指着他笑道:“真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好大的一坨粮食!”

杨爽听她说自己是老鼠,倒也不恼,笑道:“这倒便宜了你们,就是不知道把我派给谁?”

这话说得有趣,伽罗也忍不住笑起来。杨坚瞧着弟弟,无奈中,更多的是疼爱,只能含笑摇头。

这个时候,又有一位少年公子挤过人群赶来,看到眼前的场面,在杨爽后脑勺一拍,佯装气道:“让你小子胡闹,害得大哥着急!”这人生得与杨坚有三分相似,却带着些儒雅之气,正是杨家三公子,杨瓒。

杨爽摸着脑袋,不满地大嚷:“三哥,我要被你打傻了!”

杨瓒笑道:“傻一点才好,免得到处惹事!”

杨坚见云欣瞅着一地粮食发愁,两个弟弟却只管笑闹,心底微觉不安,皱眉道:“还不快帮忙收拾粮食?”

杨瓒连忙点头,匆匆忙忙转身,却一头撞在云欣身上。

杨坚忍不住抚额,心底是无奈。

这两个弟弟,是来丢人的吗?

伽罗“扑哧”笑出声来,瞧一眼杨坚,眼底是戏谑。

这两个宝贝弟弟,可真够这位大哥受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

众人吃了一惊,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人群四散,四名护卫打扮的男子纵马扬鞭,驱赶人群,一名锦衣男子纵马疾驰,俯身抓起一名少女,横放身前鞍上。

少女大惊失色,手脚乱舞,大声哭叫:“放开我……放开我……”

四周百姓齐声大喊,有几名男子准备截住他,却被护卫一顿乱打,只好避开。

锦衣男子扬声大笑,奋马扬鞭,向广场外疾闯。

人群惊怒,纷纷大喊:“抢人啦……抢人啦……”可是他们空有阻拦之心,在他的马蹄下,只能向两旁闪避。

马上少女拼命挣扎,大声哭喊:“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可是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纵马疾驰。四名护卫大笑,马鞭疾挥,伴在公子身后疾冲,片刻间冲出广场,绝尘而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强抢民女!

伽罗大怒,咬牙骂道:“可恶!”她疾步冲出人群,见旁边停着几匹骏马,随手抢过一匹,一跃而上,打马疾追。

“小……公子!”云欣一个字喊出声,又连忙改口,赶去想要拦住伽罗,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伽罗已经冲出广场,急得连连顿足,说道,“她又去打抱不平,这……这可怎么办?”

“别急,我去!”杨坚低喝,纵身而起,稳稳跃上另一匹骏马,马缰一勒,向广场外疾冲,冲着前边伽罗的背影连喊,请她停下。

伽罗充耳不闻,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纵马疾驰。

杨坚无奈,只得紧催跨下马奋力疾追。多亏他控马之术超卓,追出不过半里就已追上,与伽罗并驾疾驰,疾声喊道:“这位公子,宇文会可是长安一霸,你不能这么去!”

伽罗冷笑,头也不回地说道:“公子若怕,请回吧!”不但不停,反而催马跑得更快。

杨坚听她出言相激,双腿一夹,顿时超过她半个马头,劈手去抓她马缰,说道:“你先停下!”

“放手!”伽罗一声低叱,信手挡开他的一抓,二指如钩,径直取他双目。

明知这是虚招,杨坚也不得不避,身子后仰闪开,起身时,又落后她丈余。看着前边的倔强身影,杨坚暗暗摇头:瞧他生得颇为清秀,居然是一副火暴性子!

只是这么一停,前边宇文会与众护卫的快马已经穿城而过,在官道上一个转折后,失去踪影。

独孤伽罗纵马追到,不见宇文会和少女人影,急得连连跺脚,立在马上,向远处张望。

杨坚纵马赶到,向左侧路上一指,说道:“这里往西不远,是晋国公府别宛,一定是在那里!”他一马当先,向西疾驰。

伽罗随后跟上,扬眉道:“怎么,公子不怕什么长安一霸了?”

杨坚听她语出讥讽,低笑一声,回头道:“行侠仗义,也不能惹火烧身!”信手塞一件东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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