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却直抒胸臆,为国为民之心,跃然而出。独孤伽罗心中感佩,微微抿唇不再多说。

杨忠闻后,却不容分说,坚决反对。

杨坚满怀报国之心,却苦于杨忠不懂,心中苦闷至极,只能躲在屋子里借酒浇愁。

独孤伽罗进来,见屋子里烛火不点,满屋子的酒气扑鼻而来,不禁暗暗叹息。去将灯点亮后,见他仰头还要再喝,她伸手将酒壶抓住,摇头道:“杨坚,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杨坚心中说不出的苦闷,摇头道:“平日父亲常说,我们出身将门,当为国为民马革裹尸,如今国家有难,我要投军,为什么他又不许?难不成报效国家,只是说说?”

独孤伽罗叹息摇头,劝道:“父亲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又怎么会只是说说?只是你此次是要随宇文护出征,那宇文护手段毒辣,与我们又水火不容,父亲是怕你被他加害,岂不是死得冤枉?”

杨坚摇头,低声道:“你怎么也与父亲一样!”说完伸手去抓她手中酒壶。

独孤伽罗避开,叹道:“我只是明白父亲为子女的一片心罢了!”

杨坚抓着酒壶不着,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嘟囔道:“为父之心,我自然明白,可是我杨坚堂堂男儿,岂能缩在父亲羽翼之下,只为自保,只因为惧怕宇文护,就任凭国贼横行,朝纲不振,民不聊生?”

独孤伽罗叹息,试图扶他坐起,轻声道:“杨坚,你喝醉了!”

杨坚摇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连声道:“不,我没醉!我没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伽罗,我不求建功立业,不求名扬天下,只想为国为民一抒抱负,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心中的苦闷无从发泄,此时对着一生挚爱的红颜,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一棵救命的稻草,希望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支持、一些理解。

看着一向温和的男子,此刻俊脸上是沉郁之色,独孤伽罗心中满是疼惜,轻轻点头道:“懂,我懂!杨坚,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真的?”杨坚迷醉的眸子骤然一亮,惊喜地注视她。

独孤伽罗点头,叹道:“抛开家仇不说,此次出征,对齐一战也至关重要。胜则不只可保大周一方边界安宁,与北国的邦交也势必更深。可是若是战败,齐国必将反击不说,恐怕与北国也会决裂。你此去虽说是为了监视宇文护,实也是存着一颗报国之心,不畏生死,不惧艰险,伽罗佩服!”

杨坚听自己的满腹心事被她一语点破,一双俊眸中顿时都是神采,喃喃唤道:“伽罗,杨坚得你,夫复何求?”醉眼迷离中,眼前娇丽的容颜更添几分妩媚,不知不觉,凑首向她吻去。

微醺的气息袭来,独孤伽罗一怔,身子只是下意识向后一缩,跟着脑中掠过二人相识之后过往种种,心中不禁情动,不自觉回抱住他,仰首相就,由着他吻下去……吻下去……

历经劫难,身心俱伤,她本以为自己早已是一叶浮萍,再也无根。而此时,一颗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处,从此之后,他即是她!她即是他!

杨坚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睁开眼,看到上方的床帐,不由惊坐而起。被子滑下,光裸的上身感觉到微微的凉意,他心中更加惊慌,悄悄掀开被子瞧一眼,顿觉心惊肉跳,又立刻盖好。

昨夜的一幕一幕,部在脑中回演,却只停留在他吻上伽罗的那一瞬,那样甜蜜,那样美好,他却想不起自己如何躺到了床上。

他抱头思索,却觉得头疼欲裂,又哪里想得起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一声轻响,独孤伽罗端着清粥、小菜推门进来。

杨坚大吃一惊,迅速躺倒,用被子将头盖住,一颗心怦怦直跳,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独孤伽罗瞧见,不禁好笑,含笑道:“你醒了?晚夜喝多了酒,快起来喝些粥,胃里才会舒坦。”将粥摆好,听他不应,回过头,就见他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忍不住笑道,“你不起,我可要掀被子了!”

杨坚吓一跳,连忙向里滚一滚,闷声道:“你……你转过身去……”

独孤伽罗好笑又无奈,只好转身,低声道:“又不是大姑娘,还怕谁瞧你?”

杨坚偷偷掀开被子一角,见她果然转身,匆忙抓过衣服穿好,搓着手,讪讪地过来,低声唤道:“伽……伽罗……”一张俊脸通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看她。

独孤伽罗浅笑,拉着他的手坐下,替他盛了碗粥摆在面前,这才轻声道:“你常说,酒能伤身,日后,若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们夫妻一同商议,不要再借酒浇愁了!”

酒能伤身,也能乱性!

杨坚心中不安,抬眼偷瞧她一眼,嗫嚅道:“伽罗,我……我……昨晚……昨晚……”心中窘迫不安,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独孤伽罗好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大郎,你待我如此,我独孤伽罗今生今世再无遗憾,也希望你不会后悔娶我!”

杨坚听到后一句,连忙抬头,急道:“我杨坚能娶你为妻,实是今生之幸,又怎么会后悔?”

独孤伽罗含笑,点头道:“既然不悔,又何必愧疚?昨夜是伽罗自愿的,从今之后,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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