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连踢数人面门。痛喊伴着惊呼声响起,几名护卫纷纷倒地,露出身后惊慌失措的宇文会。

杨坚见伽罗终究还是出来相救,大惊之余,又觉欣慰,大声叫道:“伽罗,先来放我!”

只要他脱开束缚,二人联手,要想逃走,料想不是难事。

“好!”伽罗脆应一声,单刀虚劈,直奔宇文会面门,趁他仓皇后退,反身直扑杨坚。

眼看只要她一刀下去,杨坚身上的绳索便再也困他不住,宇文会嘶声大吼:“布阵!布阵!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话落,几名护卫一跃而起,纵跃间位置交错,向二人逼近。

杨坚大惊,失声道:“伽罗,小心!”

只是仍然迟了一步,只见绳影重重,已将独孤伽罗的退路封住,跟着绳圈套着绳圈,布成天罗地网,重重向她压去。

独孤伽罗从没见过这样的阵法,一惊之下,单刀反撩,却觉手腕一紧,已被绳圈套住。还不等她反应,几名护卫纵横跳跃,绳圈一层层缠来,已将她整个人绑得结结实实。

杨坚躺在地上,眼见独孤伽罗和自己一样,也被绳阵所擒,不由面如死灰,摇头道:“罢了!罢了!”想着自己拼尽一切,不顾性命,想要保她周,哪里知道,到头来她还是自投罗网。

独孤伽罗身被绑得结结实实,不惊反怒,向宇文会喝道:“宇文会,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杨坚!”

“啧啧!”宇文会轻啧几声,“还真是郎情妾意呢,本公子倒是可以成,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独孤伽罗怒极气极,狠狠瞪着他,冷声道:“此事与杨家无关,你抓我就是,你若动杨坚一指,随国公必不会放过你!”

宇文会冷笑,咬牙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他杨忠还能斗得过大冢宰!”说完再抢一把单刀,就要向杨坚砍去。

独孤伽罗眼见威胁不成,不由落下泪来,哀求说:“宇文会,你要抓的人是我,你不要伤他!不要伤他!算我求你!”

杨坚眼见宇文会已非杀他不可,独孤伽罗却肯为自己相求,不由心中一暖,柔声道:“伽罗,罢了,就让我们同生共死,黄泉路上,也能相伴一程,不好吗?”

“不好!”独孤伽罗哭出声来,“这本不关你的事,是我连累你!是我连累你!”

宇文会见二人真情流露,听得心烦,狞笑道:“你们要做同命鸳鸯,那也要看本公子肯不肯!今日本公子先杀杨坚,至于你……”单刀挑起独孤伽罗的下巴,欣赏地“啧啧”几声,摇摇头,“如此绝色,本公子可舍不得!”

杨坚见伽罗受辱,不禁大怒,怒喝道:“宇文会,你这个畜生!”

宇文会冷笑,说:“杨坚,如此艳福,你无福消受,便宜本公子了!”说着挥刀,向杨坚颈项抹去。

“杨坚!”独孤伽罗大吃一惊,失声大喊,却苦于身被绑,无力相救。

紧要关头,只听劲风飒然,跟着“当”的一声脆响,一支长箭射来,撞上刀尖,将单刀荡开,余势不衰,“咚”的一声,钉在竹上。

只这一下,就将宇文会的半边身子震得发麻,较方才伽罗手掷短箭的力道不知又大几十倍。宇文会大惊之下,腿一软坐倒在地,单刀落下,刀柄又砸到自己脚趾,忍不住疼得大叫。

杨坚又惊又喜,奋力抬身望去,只见竹林外杨忠肩挎长弓,手提长枪,怒马扬鞭,疾驰而来。在他身后,杨整兄弟三人率杨府护卫杀到。

杨坚大喜,扬声大喊:“父亲!”

宇文府众侍卫发一声喊,各挺兵刃上前迎战。杨忠纵马而至,手中长枪轻抖,枪影点点,招招向宇文府护卫疾刺,所向披靡。杨整、杨瓒一跃下马,剑光闪闪,与众护卫缠斗一处。

小杨爽手持一柄单刀,随在二位兄长身后,倒也虎虎生威,看到杨坚,立时向他那里冲去,有两名护卫来挡,被他信手劈翻。杨爽冲到杨坚身边,也不给他大哥松绑,就得意道:“大哥,是我想起溶洞,幸好能赶来救你!”

杨坚见他一副急着表功的小模样,不由好笑,忙说:“是啊,我们阿爽最聪明,还不赶快给大哥松绑!”杨爽这才想起来,忙一连挥了几刀,将二人身上的绳索砍掉。

伽罗爬起来扑到杨坚身边,连声问:“你怎么样,伤到哪里?要不要紧?”匆忙检查他的伤势。

杨坚见她关心自己,心中一暖,柔声道:“不打紧!”

伽罗细细检查,见果然没有伤到筋骨,松了口气,忙撕下自己衣襟替他包扎。

杨忠是沙场老将,杨家父子除杨瓒略弱之外,个个骁勇善战,加上双方人数悬殊,宇文府护卫又岂是杨家父子的对手,不过片刻,已数被杨家父子擒住。

宇文会面如死灰,惊恐地望着杨忠,却仍在强撑,大声道:“随国公,你……你若胆敢伤我,我父亲必不会饶你!”

杨忠点头,淡淡道:“你若有事,你父亲不会饶我,可我的儿子有事,我杨忠也绝不会放过伤他之人!”说完向押着他的护卫摆手,“放他走吧!”

其余的人也就罢了,小杨爽立时瞪着眼睛,见宇文会要走,横刀挡住他的去路,大声说:“父亲,他把大哥伤成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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