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认真道来。

“他统领飞鹰骑十年,想必马术精湛,如果马上交战,我未必是他对手。但如果下了马空手搏斗或者短兵相接,我感觉可以胜他。”

谢婉儿掩面吃吃地笑起来,却见高正并没有笑,反而很是认同,不由好奇:“公子,你的部下对你是真的忠心。”

秦扬自然听出来谢婉儿的弦外之音,并没有解释,反倒高正忍不住反驳:“夫人,将军所言非虚。他曾经一箭射杀王乾,一人之力瞬间打翻十个军中壮士。”

谢婉儿听闻,觉得不可思议:“前些日子,有传闻称王乾已经阵亡,至今还没有确凿证实,难道是折在公子手里?”

高正知道谢婉儿是晋国人,自然打心底不想觉得秦扬比关定边差。于是,就把秦扬一箭射死王乾的故事非常夸大地讲出来,至于鹰绝山之战其他细节,则用春秋笔法一带而过。

谢婉儿之前和白守信一起说书,自然对这些奇闻轶事感兴趣,秦扬只好跟着听高正天马行空地乱讲。

“夫人你不知道,将军当时弓上挂了七支箭,一齐射了出去,打出一发‘七星连珠’。王乾身边原本被围的如铁桶一般,却被七星连珠击溃,最后一箭直穿他胸口,连护心镜都射碎了——”

秦扬再也听不下去,摆摆手:“等打完仗你改行当说书先生去。”

又转过头对谢婉儿说:“我确实射死了王乾,虽然费了一番周折,可没他说的那么邪乎。”

“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看来明年《名将谱》又要翻新了。”

秦扬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致:“在遇到关定边之前,我一直不屑于关注坊间传闻。不过关定边能排天下第三,说明那东西还是有些道理。婉儿,这《名将谱》是根据什么来排的,又如何保证天下人都知道?”

这一问是问对人了,谢婉儿从容回答:“《名将谱》本身没有固定版本,都是说书人走南闯北传来传去。每逢天下发生大战,里面的排名都会变化,且不同地方变化也不一样。就拿王乾来说,你们为他排了六十七,在晋国他排四十一名。当然,越靠前的越不会有争议,就算关定边是飞鹰骑统帅,晋国人也认同岳诚和叶无归在他之上。”

“原来如此,倒解决了我心中一个困惑。”

秦扬点了点头。他之前以为是有人专门搞出来这么个排行榜。可天下之大,怎么保证不囿于立场公正排名,又在传出去的过程中不会失真,秦扬自认为不可能做到。不过,听谢婉儿这样讲就解释的通了,所谓《名将谱》是百姓听书闲聊时总结出来的,虽然有些差异,但总体并不偏颇——因为无论哪朝哪代,公道,自在人心。

“夫人还会说书?”

高正也是第一次听说,抱拳道:“你把将军也加进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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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本以为高正在开玩笑,刚要一起插科打诨,谁知谢婉儿竟然严肃起来。

“不可,至少现在不行。我虽然十分仰慕公子,但书讲的是天下事,是给天下人听的。他日公子名动天下,自然会流传于坊间。”

高正听闻,也认真地首肯,并嘱托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等此战结束,将军必定名扬天下,夫人你离将军最近,可要承担起这行的责任啊1

秦扬见他们越扯越远,赶紧打住:“再说下去我就要位列仙班了。婉儿,你应该提前准备给我写个封神贺词。”

谢婉儿和高正忍俊不禁。正当三人笑成一团时,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

“酒!自家酿的米酒1

只见一个穿着兽皮袄的商贩,肩上挑着个扁担,两头挂了两个木桶,正从车队旁边路过。

高正一下子从石头上跳下来,望向四周。谢婉儿也心照不宣地将旁边的剑递给秦扬,然后小心地拉住他的手。

秦扬一手接过剑,一手抓紧谢婉儿的手,并没有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商贩。

一个驾车伙计对酒贩打了个招呼,酒贩走了过来,谈了几句,刚刚放下扁担,就被骧骑营的人拦祝

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对秦扬说:“大当家的,我们想买些米酒烧了暖暖身子,被您的手下拦住了,我们只好来问您——”

高正伸手拦下,不悦道:“你也长点心。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突然出来个挑酒的?”

谁知伙计并不甘心:“这便是你多疑了。刚才我试了一口,什么事也没有。”

高正刚要接话,被秦扬拦住:“你看那边。”

此时,酒贩和骧骑营的人发生了口角,他满脸怒意地挑起扁担,又走到一边去了。

刚刚跟商贩争吵的人马上赶到秦扬面前汇报:“方才问了那个酒贩,他说是到东边的盐井,卖酒给那里的苦工。遇到我们,想着若是能卖出去,可以少走十几里路。我不敢让他离车队太近,就赶走了。”

秦扬赞许道:“做得好。”

转头又问伙计:“这附近有盐井吗?”

伙计回答说:“确实有几个盐井,刚才我们过来的一个岔路,往北走七八里路就可以找到。”

秦扬看了眼谢婉儿,见她轻轻点头,便让骧骑营的骑兵回去。

“走,我们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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