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觉得有趣,不免揶揄。

此时,对面有人问:“小兄弟,你怎么看那叶无归打虎?”

秦扬侧过身,这才看到桌子对面坐着的人。此人三十出头,一身墨绿锦袍,身材魁梧高大,须髯颇长,浓眉虎目。

秦扬抱拳回礼:“寻常人都知道,三岁孩童打死老虎纯粹无稽之谈。不过既然是名动天下的武将,必然有过人之处。坊间把他们神话,也不足为奇。既是来听书,博个开心,也不用去细细考量。只可惜——”

墨袍男子见秦扬说话有几分见地,便问:“可惜什么?”

“只可惜,我更想听听关定边的故事。”

男子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随后摆手:“关定边不过一介武夫,砍过几个胡夷,有什么可听的,我倒觉得不如打老虎的叶无归有趣。”

秦扬正准备接话,却听身后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公子哥打扮、长得獐头鼠目的纨绔子弟,抓住了少女的皓腕。

这人目露淫光,眼斜嘴歪地垂涎着少女。旁边的白老头想要阻拦,却被几个下人推到一边。

“请自重1

少女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我的天,临阳城里还有这么美的小妞,跟爷回去,爷保你吃喝不愁。”

这时,茶楼掌柜跑上来,还没说话,却被纨绔一脚踹飞。

吃茶的客人看到此景,纷纷怒火中烧。那纨绔见状,先发制人:“爷劝你们这群草民还是少管闲事。李三儿,告诉他们爷是谁1

旁边一个下人得意洋洋地走上前,拍了拍胸脯,“我家公子的父亲,是临阳府兵马司的李大人1

此话一出,众人声调低了不少。

“我爹现在就在城西飞鹰骑行营,谁敢惹我1

说罢,又对着少女挤眉弄眼,仿佛要将她吃干抹净:“真是好运气,撞见这么个仙妞儿,爷就是早死十年也值。你最好乖乖跟爷走,敢说个不字,爷就把那个老骨头的腿打断。”

少女默默地流下泪来,手上仍徒劳无功地反抗。

其他客人知道纨绔是谁后,渐渐再无人敢发声。有人因尴尬而起身离去,对少女落难视而不见。

秦扬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在这里惹事生非——尤其是那纨绔还有官府背景。

可他无意中和少女目光相对,那双泪目仿佛在说“救我”。这少女本就有种忧郁气质,如此一来,更加摄人心魄。对视一阵,秦扬赶紧避开,猛地晃了晃脑袋。

“小妞儿,别挣扎了,没人敢救你。来,让爷亲一口——”

秦扬眼神一凛,向对面男子低声说:“这位大哥,借你茶杯一用。”

墨袍男子本冷眼旁观这场闹剧,见秦扬如此问,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言不发,将茶杯稳稳地推到秦扬面前。

秦扬将手掌放在茶杯上,看也不看,随即猛地一扇,茶杯“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啊1

只听那纨绔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原本抓着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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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然捂在耳朵上,半张脸鲜血直流。

“谁干的?”

那些下人顿时慌了神。这位祖宗被人伤成这样,他们回去恐怕吃不了兜着走,便急病乱投医,对着身边的客人们又打又踹,一通乱砸。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往外跑,茶楼里顿时乱作一团。之前被推开的白老头趁机拉住孙女的手,想要趁乱离开,却被那纨绔一把抓祝

纨绔歇斯底里地对着逃窜的宾客大叫:“不出来,爷今天就把她弄死。爷最后问一遍,谁干的?”

说罢,抄起一条凳子,就要砸向少女——

“我。”

“我。”

秦扬愣了一下,见桌对桌跟他同时应声,却见墨袍男子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纨绔气急败坏,放下凳子,让所有下人冲过来。

墨袍男子一瞬间闪身出去——

“好强1

秦扬暗暗感叹。果然,不到三息时间,七八个下人全都被打的晕死过去。只见墨袍男子指着惊呆的纨绔。

“小兄弟,这个人留给你?”

秦扬走上前来。既然出这个头,那就不必畏首畏尾。

纨绔惊慌失措,还想搬出自己家世来威吓。

“我爹——”

啪!

秦扬一巴掌将纨绔打飞,只见那纨绔满脸是血,痛哼不已,地上多了几颗碎牙。

但秦扬并未理会纨绔,而是走到将说书老人身旁,将他扶起来。

“白爷,您带着孙女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与此同时,他暗中在老人袖子里塞了张银票。

老人并未察觉,道了声谢后赶紧拉着少女离开。

忽然间,他注意到,少女正回过头痴痴地望着他,不过很快,爷孙二人就下楼去了。

这时候,身后的墨袍男子走到纨绔身边,冷哼一声。

“临阳兵马司最大的官,不过区区六品,其子弟却敢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若非国有国法,我一掌劈死你这畜牲。”

随后,对不远处使了个眼色,不知从哪里跑过来十几个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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