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嫣然寻来女儿和女儿一说,问她可否愿意,毕竟曾家虽然曾败落过,但随着曾之庆把产业聚拢来,他的长子又考中举人,曾家和原来败落时已不一样。

嫁进这样规矩繁杂人口众多的大家族,又是这样的身份,难免会有些艰难。馨姐儿在仔细思考后点头同意,说记得当初嫣然说过的,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境地,没有完顺利的也没有完不顺的。既然这个人主动说出要娶自己,比起那样陌生人又要好些。况且馨姐儿没有说出口的理由,嫣然也明白,那就是,馨姐儿想为嫣然争一口气。

既然女儿愿意,嫣然又去和容畦说了,容畦听的馨姐儿竟有这样的心,沉默良久后才对嫣然道,毕竟是嫣然亲自教出来的女儿,到底是不一样的。

因此嫣然也就给曾之贤写信,同意结亲,定下亲事,又给女儿备了厚厚一份嫁妆,容畦亲自送女儿进京出嫁。这个孙女是馨姐儿出阁后武氏生的,自然从没见过馨姐儿。

此刻孙女问起,嫣然不由勾唇一笑,就捏捏孙女的脸:“我也想你姑姑啊。”可惜她嫁的那么远,难以见到。这是远嫁最大的不好之处。纵然有书信往来,晓得女儿已经生下儿女,晓得她和妯娌们相处的都很不错。可是嫣然还是担心,担心女儿和自己一样,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等爹爹中了进士,那我们就可以进京看姑姑了!”孝子什么都不懂的话让嫣然勾唇一笑:“想你爹了?”忻娘点头:“爹爹去了有三个月了,祖母,什么时候才考中进士啊?”

“进士哪有这么好考的?你舅公考了三次都没考中。你爹这还是头一回去呢。”根哥儿没有郑小弟考举人那么顺利,走了四五遍,才在今年中了举人。容畦自是兴奋不已,意思让儿子不要再去考进士了,但根哥儿不肯,赴过鹿鸣宴就和郑小弟两人买舟北上。

算着日子,去了三个月,还有一个多月才开考呢。嫣然想女儿,想儿子,可是所有的思念都不能对孙女说出,只能抱着孙女微笑。

“你们祖孙俩说什么呢?”容畦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接着容畦就对孙女张开手:“来,乖孙女,给祖父抱。”小孙女却不肯离开嫣然的怀抱:“不要,祖父胡子扎人!”

容畦摸摸胡子,老了,不复当年的翩翩少年郎,连孙女都嫌弃自己了。嫣然浅浅一笑才道:“得,也别说这些了。等过了年,不管考得上考不上,就都有信了。”

过了年正月里十分热闹,赴过几场酒席,现在不管是容家的人还是郑家的人去赴宴,都不会有没眼色的人和他们说些什么,而只有连串的赞。

这样嫣然原来不在乎,现在当然也不在乎。过了正月嫣然就开始计算什么时候开会试,什么时候能有信。这样差不多数着日子过,就到了四月。不管有没有考上,都该有消息了。

“祖母,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这日嫣然起床梳洗过,用过早饭到园子里遛弯,小孙女也跟了来,眨巴着眼又问嫣然,嫣然捏捏孙女的脸:“总还有些时候!”

“可我都睡醒很多觉了。”小孙女叹气,嫣然浅浅一笑还没有说话,丫鬟已经匆匆走过来:“太太,京城来报,我们大爷,考上了!”

考上了?这三个字这么简单,却让嫣然心里涌上喜悦,急忙往外走去。小孙女也跟着她跑,人小腿短,跑不了几步就追不上,嫣然听到后头孙女的叫声,转身把孙女抱在怀里:“走,我们一起出去瞧瞧!”

等嫣然来到厅上,厅上已经聚了不少人,容畦正在那问跟着根哥儿去的管家:“这可不能作假,你告诉我,可真是考上了?”那管家连声道:“自然不敢哄老爷,大爷确实中了,不过……”

“不过什么?”嫣然猜到只怕自己弟弟这回又没中,于是开口问,果真那管家就道:“只是舅老爷这次又落第了。舅老爷还说,不如就选了官去!”

“选了官去也好,横竖能做上一任,我们这样人家,能做一任官,我们做父母的能得了诰封,也就够了!”郑三叔已经和郑三婶相携而来,曲氏也服侍着公婆带着儿女过来,听的自己丈夫这回没有中,曲氏心里还是有几分难受,可再听到郑三叔说就选了官去。曲氏也就收起心里那点难受,毕竟这天下读书人那么多,能中举的已经不多,也许自家福气就只够中个举人的。

因此曲氏也笑着上前给嫣然夫妻道喜,嫣然细细问过儿子中的名次,虽说名次不高,不过中在三甲罢了。但就像父亲说的,又非书香人家,能中一个三甲已经是祖坟冒了青烟,又何必非要中个状元榜眼探花?

大家在那互相说着恭喜,武氏已经让人在门口放炮,又拿出早已预备好的新钱,到门口去散发,还商量着请客摆酒。一家子忙乱之中更见欢喜。

过了一个月,根哥儿一个人回来,郑小弟留在京城奄,到的家中自然又是一番热闹。等热闹过了,根哥儿才对容畦道:“还要叫爹娘得知,爹娘也该和我一起进京才是!”

“不是说你要奄,该在家里等着去上任才是!”嫣然不知道儿子为何有这么一说,皱眉问道。容畦瞧妻子一眼:“你也糊涂了?难道不晓得这中了进士,总要先考翰林,再去奄。我们儿子这样的,只怕也考不上翰林!”容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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