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纂着脏兮兮的布口带,抿了抿嘴说道:“如果你能救活她,我就拜你为师,一生一世不叛不离!”

此番话看似是为别人开出的条件,而生硬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底气,因为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以拿来要挟的,而且相比轩辕庭提出的条件,这个女孩的性命更为重要。

按理来说,轩辕庭如果拒绝他并没有任何损失,反倒最后得不偿失的是他自己。

但是没想到轩辕庭很干脆的点头了,伸掌变出一个长条的小黑盒子,和一个翠绿的小瓶子。翻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九枚细长的金针。

“这几枚金针是火凤羽翼所化,可助于打通经脉,消解百毒。只需搭配此药依次插入肤下,不出三日便能痊愈了,你拿着去救人吧!”

“可是…这…”扶玉接过盒子,略显为难的垂头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云浅沫。放眼望尽四处没有一户人家,周围净是一片空旷,若是等他把人送回家怕是什么都晚了。

“这有何难!”轩辕庭轻甩拂尘,扶玉和云浅沫身上立马出现一道横光,之后两人便消失在两头…

云父打量扶玉几眼,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杵在面前的那位大夫说道:“那位是方圆几里的名医,连他都没办法,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所指的那些所谓的名医,就是通常遇到稍微严重一点的病人,称作是无药可救的人吧?

我不是名医,更称不上是大夫,但是我可以医好你女儿!”

听扶玉说完,门前那个年迈的大夫表情马上变了,纷纷说这孩子口气太大,如果他能治好云浅沫,他们就白当了这些年的大夫了。

谁料,扶玉根本不屑和他计较,视若无睹般的直接无视了他们。转而找到云浅沫的房间,确认她果然是前两天救他一命的小女孩儿。

丝毫不顾及云父和老大夫的眼光,先坐到床沿边,将手指轻摁住云浅沫的手腕,很投入的思虑着。

良久,扶玉快速启动唇角说道:“准备一盆热水,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等到所有的人都退出门外,扶玉从身上拿出黑木河,将金针按顺序依次插到云浅沫手腕上。

他一边找穴位,一边把吸到毒液的金针换掉,这一阵子折腾令他极度费神,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落至衣襟。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云浅沫的气色明显有好转,脸上的印记也慢慢消失了。

再次确认云浅沫没有生命危险,扶玉把调好的药亲手喂完,之后便准备起身走了。

云父见女儿情况好转,对男孩儿说了很多不胜感激的好话,让他一定要多留几天,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扶玉一眼都没有多看他,面不改色,口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不必多想,我之所以赶来救她,是不想欠别人的东西。

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便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话音未落,云父抬眼间却见人已离去,此时他倒是不觉得扶玉的举动傲慢轻狂了。

望着走远的人影不禁的吁叹:“医人先治本,不图名与利,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志,可谓前途无量哪!”

一晃整整十年过去了,云浅沫如今已经年满十七岁,长成一副婷婷玉立的模样。正宗的鹅蛋脸上柳眉微挑,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里盛满纯洁与灵气。

她还是那副打扮,穿着紧衣短袖的裋褐,双手端着剑举至眉间用力刺向前方。手舞足蹈的挥耍一阵,最后将剑收回横置胸前。

看云昭走来,云浅沫朱唇稍启,露出一抹微笑,随口叫了一声爹。

云昭的合不拢嘴的鼓掌称赞她大有长进,不愧是他的女儿之类的。之后,这股兴奋很快随着眉眼间的忧虑慢慢的淡化了。

“沫儿,你现在不小了,爹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如实告诉你了。”

望着爹爹似有心事的表情,云浅沫莫名心里一紧,似乎提前一步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即将事情要发生。

“沫儿,记得你小时候,有个仙长说你的体内存有阴邪之气,需在年满十七岁去往空幽城的玄天宗修道才能得以破解。

一直以来,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真怕一时不注意你就会出事。沫儿,听爹的明日就动身去空幽城吧!”

云浅沫对于玄天宗这几个字依稀有些印象,记得七岁那年病好的时候最后见了扶玉一面。

他说这次是来向她告别的,也许永远都没办法见面了。临走将脖子上的碧石吊坠送给她,说是自己一直戴着的,留下作个念想。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永远是什么概念。傻呵呵的说过几天再见,送走了扶玉连头都没回一次。

这些年她几乎都在想方设法的找寻他,可最终都是白忙活一场。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因为运气好,一直寻觅的人居然在无意中找到了!

她此时心里是高兴的,只要能见到他,别说去做道士,即便是去地府也甘心。可是,看见爹爹脸上的愁容,心里这股兴奋就立即消失了。

云父略显忧郁的轻叹一口气:“爹何尝忍心将一手养大的女儿送去做道士。只是…”

云浅沫从爹爹表情里看出所言句句发自内心,为此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即刻考虑到离开以后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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