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裴夫人和秦怀英以及几个随从来到大牢,秦怀英化妆成随从模样,一伙人大张旗鼓来认领尸体。牢房内没有任何人阻拦,裴夫人等人一是遵循皇命,二是秦王早已买通。

他们先去看了裴梓牧,顺利将裴梓牧换了出来。

之后去裴文静的牢房,裴梓牧一见到父亲的尸体,便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父亲,都是儿子不孝,害了您啊1李世民见此情景,赶紧劝阻:“公子,这是在牢房内,隔墙有耳。还望公子节哀顺变。”

裴梓牧放低了哭声。

在场的人七手八脚将裴文静放上架子,又一起抬了出去。裴梓牧也总算成功逃脱,当他回想起刚才看见父亲的样貌,尽管很安详,但仍有些疑惑,一筹莫展,遂转向李世民说道:“秦王殿下,刚才我近距离观察父亲,他的七窍内有淤血,显然不是自缢而亡,这症状应该是中毒。”

李世民略有沉思,后又说道:“本王早就怀疑裴大人的死有蹊跷,果真是有破绽的,公子且放心吧,本王一定查清楚此事。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秦王殿下,母亲毕竟是妇人,与朝庭中人无往来,父亲这一去,更是人走茶凉,眼下能指望的只有殿下您了。”

“公子放心吧,本王说到做到。”

裴文静的后事,裴夫人一手张罗,在裴府停灵三天,后入了土。都说“入土为安”,裴文静是入土了,到底安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主子——秦王殿下的命运如何走向?还有临终前自己所带的那顶绿帽子!裴梓牧能否逃脱一死?这些应该都是他所不能“安”的。按照当朝律法,通奸乃死罪。裴文静死后没几天功夫,朝廷就传出他的小妾与那个男人被双双刺死的消息。这也算是李渊顾念旧情,雷厉风行了结此事,替裴文静出了一口恶气,稍稍维持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高骏铭的眼线自然连裴文静下葬也是不肯放过的。

“下葬了吗?他们没有怀疑什么吧?”高骏铭问眼线。

“下葬了,属下看得清清楚楚。人都已经下葬,想必是没有怀疑的。”眼线回答。

“裴文静位居尚书右仆射,李世民党羽中官阶最高,再者他有功于大唐社稷,深得父皇信任。这种人与咱们不同心确是件麻烦事。这回去了我的一块心玻”李建成享受着胜利后的喜悦。

“以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大事可期1高骏铭在一旁奉承。

李建成转过头看了看高骏铭,说道:“这次铲除裴文静,高大人功不可没,日后本王大业若成,高大人定是第一功臣。”

“太子殿下的提拔与信任,属下铭感五内。原本秦王势力一天天强大,现在他的一股强大势力被拔除了。只是眼下我们还不可掉以轻心。”

李建成仿似赞同地点点头,后又说道:“你说说看。”

“秦王李世民多年征战,惯做冲锋陷阵的大元帅,积攒了一定范围的人脉。虽然除掉了他的心腹,但在他旗下仍有人有不小的势力。比如说六部尚书除李政航之外,其他五部尚书可都是追随秦王,这一次的裴文静之事,好在先下手为强,若真等刑部查实,还不知道查到何年何月。夜长梦多,裴文静能够逃脱也未可知埃”

“你说得对。”李建成点点头。

高骏铭接着说道:“还有单单刑部就不简单,长孙无忌虽官阶不高,可他与秦王是布衣之交,又结有姻亲。他也是秦王身边出谋划策之人,此人不可小觑。还有谋臣杜如晦,更是强大,裴文静一死,此人很有可能成为秦王的新宠臣。还有京兆牧杨大人,即便他没有明确表态,还处于观望状态,也官居从二品,官位颇高,跟秦王府过从甚密。何况秦王账下还有程咬金等一系列武将。”

“分析得没错啊,高大人真是世事洞明。”李建成连连称许。

“太子殿下您过奖了,属下还有话要说。”

“嗯,你说。”

“赵郡王李孝恭统领长江以南,他虽然没有追随任何一个皇子,但其势力之大自不必说,最可怕的是他与朝中二位足可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讨伐西秦,父皇命李世民为元帅。李世民请旨李政航为副将,笼络之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埃”李建成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太子殿下无须过于担忧。李政航其人,属下很是了解,他绝非见风使舵之辈。”

李政航的为人,李建成也稍微有一些了解,确实没那么好笼络。又听高骏铭如此说,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下一大半儿。

高骏铭离开太子府,回到府上。其实他嘴上那样说,心里也是担心李政航会叛变的,毕竟李世民英姿盖世,任用贤能。高骏铭正思索着,忽而看见自己的儿子高子昂正在院内舞剑,年仅四岁的小子昂,剑还舞得有模有样的。自己是武将,传人自然也不能少了武将风范,子昂也到时候好好学习了,不如这次就让他跟随李政航到战场上历练历练。

小子昂见到高骏铭,便迎上来连声喊道:“父亲,父亲……”

“哎,我们家子昂练剑呢1高骏铭抚摸着子昂的头说道。

“我再舞给父亲看,看我是否有进步?”说完,又在院内舞了起来。

舞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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