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会叫的野狗。咱俩的区别,就在于我会为了一口饭咬死给我上狗链的人,你却只会为了一口狗食咬死你身边的同类。狗食和饭,是不一样的。吃过了人的饭,又怎么能咽的下去狗食?罗伍月,后悔有期,我等你的回答。”

-----------※※--------------※※--------------※※--------------※※---

一向利益为上的罗伍月,果断地选择了沉默。这场戏幕里,她已然不知这个看似胆小怯懦的憨丑丫头到底还有她多少把柄——只因她一直太小瞧于这丫头也就从未防备于她,更未想到当初不惜给人家没脸没皮当跟班的贱骨头,会隐忍如此。风水轮流转,左盈,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然经此一事,左小吟在东间树立了她真正的地位。染了着亚姝的鲜血,踩着罗伍月的背,仗着南狼的肩膀,她一步步被逼上了这个位置。被逼着活下去,被逼着变强,被逼着一点点积攒自己的力量和资源——逃出去,报仇。

可很快地,又临了一件左小吟从所未知的境遇。

四月廿四这日里,天闷闷地压着粘汗不肯露晴,愈发抑得现下内监此处的气氛诡异而僵冷。左小吟低垂着眼和乔楚,西虎南狼并肩站在彰爷背后,却不时地偷眼抬头看着对面站着的人。

一袭素色官袍的的鬼刺站在彰爷面前,捧着一个精致的葵木雕金盒子,依是万年寒霜的表情,冷漠地开口:“彰国舅,今年的晟意钦赐。”

左小吟疑惑地寻思着,晟意钦赐?那是什么东西?从那盒子上雕的龙纹看来,多半是皇室赐物吧。可是看彰爷的表情,可并不好看埃

老谋深算地彰老狐狸脸上黑沉沉地,也不接也不说话,就是盯着那葵木盒子发愣。鬼刺也不多等,扫袖轻拂打开了那盒子,递于彰爷面前,惜字如金:“您请。”

里面端正地摆了两块精妙样式地糕饼,饶是左小吟在左府后厨打理那么久,也从未见过如此精雕细制地花糕,奇巧地立体镂空雕花,却都雕成了锦姒花的模样。锦姒花?左小吟心里一咯噔。这花,不是赣国风俗里给祭奠死人用的花?

彰爷挥了挥手,一旁地西虎眼神活络地立刻上前接过葵木盒子,捧于他前。他捋了胡子抬眼看向鬼刺:“狴司大人,今年陛下他有什么话要传给我?”“并无。”“很好,很好。小子倒是记性好的很,每年六六的忌日,他都不忘记给我送块锦姒花糕,倒是巴不得我这糟老头子早点下去陪六六。”彰爷大笑两声,捏起一块花糕上下看看,“恩,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比去年又精致了。”

彰爷捋了胡子,转过身来看着站着的四个人:“你们,谁来帮我这糟老头子试毒呢?”“……”“……”“……”

西虎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南狼半闭着眼沉默

乔楚满不在乎的笑。

左小吟傻了。

鬼刺无动于衷,这彰老狐狸拿人试毒不是一两次了。监狱不比皇宫,没上好的淬银针拿来给他试毒,这老狐狸就开始拿人试毒了。他亦因此事上报过陛下,可只得陛下一句话回应:“孤不愿他死,其他事便随他去吧。”鬼刺无奈,亦无法。都说圣意难测,可彰爷这事却是有点太不靠谱。既只是不愿他死,便还要变着法赐他毒干吗?就算几年里陛下告知于他那些毒并不都是至死之毒,但也有一两味毒药是必死的。不过鬼刺后来猜测,大抵估计还是因为彰爷背的那个案子,才是陛下始终无法释怀行事古怪的真正原因吧。

彰爷拿着那花糕若无其事地说:“西虎丫头身子骨弱,见不得太腻的甜食,也便罢了。南狼丫头吧,一看就不是个喜甜食的主,吃了也是牛嚼牡丹。至于乔贤弟,一大男人的,怎能吃这种小家子气的甜味食头。”他说了一圈,眼神自然就瞟到了左小吟脸上。

左小吟面上堆着笑努力淡定,心里却把彰老狐狸给骂了个遍。该死地,你从一开始就是打定主意拿我试毒了吧?以前给我女监的统制玉牌就是为了害我,如今亚姝一死,你估计只是更看不顺眼我了罢?

混蛋。

郁闷归郁闷,不安归不安。可是如今这情况,她已知道不会有人帮她。与其等着彰爷直接找人按着她掰开她的嘴强行喂进去,还不如自己主动接过这毒糕吞入腹了,倘若不死,还能卖彰爷个面子使。

左小吟打定主意,冲彰爷乖巧笑笑伸出手就要去接他手里的花糕。却在这时,忽然有人出言打断:“那个彰爷,我是练家子对毒比较有经验,还是我来吧。”

南狼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他的脸看不见一丝表情。左小吟惊愕的张了嘴,还未回过神,西虎那边却一声诧异的唤:“楚哥哥1

只见乔楚正拿了那盒子里剩余的另外一块花糕,掰了一小块朝他们笑:“哎,我喜欢吃甜食啊~彰爷您不知道么?”“不是,彰爷,我愿意试毒的。”左小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赶忙朝彰爷低头解释。

鬼刺亦微怔了一下,半蹙了眉,若有其思地看了看南狼,又看了看乔楚,而最后,清淡冷素的眼神却停在了左小吟身上。“哈哈。”彰爷笑了,竟当真把手里的花糕掰下一块递给了南狼,“既然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