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莫名地从这丑丫头嘴里极其憨厚的说出来之后,他这心口就猛地跟噎了一大口馒头进去一样,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明明都和我算是“熟”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无辜的装成完不认识。南狼缓过劲来,从牙缝里挤了俩字:“左盈。”“南狼姐有什么吩咐?”

南狼咬牙切齿极其低声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喊我南狼姐的时候,心里其实在偷着乐。我没你那么白痴!不过我大人有大量,我原谅你了~”“……”左小吟觉得太阳穴在跳疼跳疼。“南狼姐,您费工夫支走旁人跟我单独说话,就为了闲嗑牙?”“当然不是!我找你有正事。”“那您倒是说埃”

南狼咳了一下,低头扒过左小吟的肩膀,极其亲密的在她耳边耳语:“上次害我们的那个王八蛋,你查出来是谁了么?”“我听不懂南狼姐你在说什么。”左小吟笑的更加憨厚。

南狼照左小吟脑袋上狠狠一暴栗,咬牙切齿:“你再给老子装傻,我现在就拖着你告诉东一间那群白痴说你跟我做‘那什么’‘这什么了’1“……您继续,我听着。”“我查出来了。”南狼笑得很开心,一副我最聪明的欠揍表情。他神秘兮兮地低下头说,“是罗伍月哦。”

左小吟面无表情。

南狼有些傻,原本想象的左小吟应该有的惊讶,愤怒,再不济也该有点什么崇拜的表情;结果,却是跟木头疙瘩一样任何表情都没有,木着一张脸,静静看着他。起初心里的洋洋得意,在左小吟麻木的表情下,僵成了完的挫败感。“我说!是罗伍月!那个所谓跟你同一战线的女人!她想害死你啊白痴!你到底听见没有?1“听见了埃”“那你都一点不惊讶?”“惊讶。”“那你好歹有点反应啊1“我能有什么反应?我要被她害死了呢,算我自己傻,自认倒霉;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已经是拣便宜的事了。”左小吟挥了挥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南狼却是急了:“你都不想报复她?”“你想报复那是你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拣的一条命还没想这么快再送给她。”左小吟干脆的拒绝。“你不但是个白痴还是个不讲义气没有骨气的白痴1南狼抓狂了,“西虎这几天和我一直在查到底是谁搞的鬼,好不容易查出来是罗伍月,我山炮似的跑来第一个告诉你!西虎和我都觉得你这人可交,可没想到我瞎了狗眼看错你了!我以为好歹和你共过难,看在见血的面上能把你拉拢过来,你倒好,三句不听两句不理,最后一句还把我给喀嚓做绝了!靠!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了,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干?1

一袭话说完南狼累的是直喘气,左小吟一直默默的听着并未打断。直到他话落很久,她才冷了一张脸弯了枯皱的嘴唇:“南狼,你是拉拢我呢,还是拉拢我手里的那块牌子?”

南狼皱了眉,一直半露在外面的小虎牙也收了回去。偶过云影,刚巧遮了头顶的太阳,投在二人身后的,是长长而模糊不可分辨的界限。

他静静的看着左小吟很久很久,眼神安然而清净,明媚似流光拂过。他微阂了一下眼,眼角处三道血红的图腾在阴影下恢复了诡异和阴森。他轻笑,“左盈,西虎要的是牌子。”“恩。”左小吟了然耸了耸肩,退后几步转身要走。刚抬起步子,肩上忽一暖,未回头看就知晓是南狼按住了她。他从后面紧紧按住了左小吟的肩膀,起初清冽的中性声音莫名地发沉。“可小爷我,要的是你的人。”“……”左小吟僵祝

要的是你的人。

我要的是你的人。

曾几何时,她听戏文里头那小姐公子的多了,仰着那少年一步一步爬到高处心里惶恐莫名——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可那少年却抱紧她笑,“小吟啊你个笨蛋,干吗在乎这些?我啊,要的是你的人。”

左小吟干脆地甩开了南狼的手,推着车朝前走去。

敌友难辩,前路堪忧。她隐隐查出来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罗伍月不假。可罗伍月难道就不会被人是陷害的?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有能保证眼见的是实,耳听的是虚。

没有证据,没有真相。

她唯一相信的,只有她自己的心。

身后的南狼没有追过来,只是朝她说了句:“你知道不知道那女人背后是谁?”

她没有停下。

南狼有些愤怒,朝着左小吟的背影叫道:“是简止言。你当初要嫁的人!简——止——言1

左小吟的瞳猛地收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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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吟回过头来,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表情看着南狼。

她那张本来已经在南狼眼睛里大约习惯的丑陋面容,杀气冷冽下如斯狰狞。南狼印象里憨厚无辜的眼神,此刻如同一个黑暗不见底的旋涡,阴森,冰冷,绝望,愤怒。在如斯阳光惨烈的午后,他忽然觉得后背已然冷冷地刮了一层阴风。“为你自己着想,证据。”

他回过神来,“有。”“拿来。”“简止言暗中买通了罗伍月,有他们二人书信一封,是罗伍月自己长着心眼怕简止言不认帐留得拓版。至于我们怎么搞到的你就不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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