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面对家人的提问,娄泠没有急着回答,等他们问个遍,没人提问了她再说话,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话就解答了所有问题。

告诉大家男生不习惯跟陌生人拼床,那个高高瘦瘦长头发戴着眼镜的女生就是他的女朋友。明确的说明不要一旦扯上男生,就认为她跟他们有什么事情,甚至还跟婚姻联系在一起,她就不能交几个异性的朋友吗?

此后,熟知她的亲戚,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感情和婚姻的事。只有那些不懂状况的远房亲戚、三姑六婆们一句句的追问着:你交男朋友了没有?弟弟妹妹都赶上你了哦,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就像明星被八卦记者追问到一些老到掉牙的问题,而且答案已经重复无数次让她十分不耐烦。

娄泠从小就受到家里良好教育,耐性是懂礼貌的人情世故,然后开玩笑说:“万丈高楼从低处起。”

其实她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很想用双手掐住他们的脖子跟他们说:我膝盖有一块疤。

他们听不出玄意,还很白目地继续问:“这跟你结婚有什么关系的?”

“是没关系埃”她必定会咬牙切齿地假笑,心里多说了一句:那我结不结婚又关你什么事?

这嘴巴唇舌上的话题,都是小事一桩,何时问,何时回答,已经时刻准备着。

还有一件事让她十分捉狂,曾经有一个亲戚直接把一个男人的照片递到她面前,问她:“这个人长相如何?”

“什么怎么样?”娄泠愕然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这个亲戚。

她管她叫表姑姑,是奶奶的侄女,她以为表姑姑是要她帮忙看相貌论人品那相学之道,因为她对玄学和相学很感兴趣。可细心想想,很少人知道她对这门神秘的学问会感兴趣呢,表姑姑绝对不是知道的人之“人品埃”表姑姑一脸认真的说。

蓦然,她立刻理解表姑姑的意思,笑着回答说:“我不懂相学,看不出他的人品,请您还是问问别人吧。”

表姑姑露出一脸的正经,不许娄泠打哈哈的样子,而娄泠继续嬉皮笑脸忽悠她。表姑姑不死心地继续纠缠,她躲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最后借着很多事情要忙避开她。

若不是她家里从小培训的修养不允许她对人没礼貌的话,她早就把心里抑压的怒气吼她说。

你突然硬塞一个男人给我看,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看?会不会辣到我眼睛?有问过我想不想嫁人?答案是不愿意也不想。我跟你的关系还没熟到让你为我的婚恋状况而操心的程度,念在你还算是一位长辈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原谅你连续踩到我的三个地雷,再来纠缠我,我就不客气。

表姑姑这样的做法,施于娄泠身上已经好几回,娄泠对表姑姑的态度从尊敬变成了反感。因此,除非娄泠没发现表姑姑在附近或身边,一旦发现了,娄泠一定会在表姑姑发现她之前的第一时间躲得远远。

气归气,当娄泠回忆起这位表姑姑的往事,她却又心软气不过来。她为什么这样做?不就是因为她将近三十五岁才得尝所愿,终于嫁人的经历,丈夫是一个比她年小十岁的外地男人,为人老实勤奋。

后来娄泠听说,之所以表姑姑追着娄泠不放,是因她给娄泠看的照片中那个人是表姑姑老公同乡好友的儿子,年龄比娄泠大两岁,家里有做点小生意,条件不错。如果当时的娄泠一嫁给他,便是一个老板娘的命。

娄泠不是看不上外地人,甚至在日常工作中,她接触的人群乃至世界各地的都有,她更知道很多外乡人比本地人更要勤奋和有上进心,然而只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婚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