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谢了,那天我还和随缘说,和你聊天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其实陆枫不想提及自己的工作,毕竟待遇和福利不好,没有值得夸耀的东西。但好友问及,又不好不说,于是他自嘲着:“我在宾馆里打字,一份枯燥的活。就好象趴在玻璃上的一只苍蝇,看得到光明,前途却是没有的,那就是说我呢!哈哈。”

“会好的,我相信你。今天感觉好累,可我可能是有点想那个网友了,庸人自扰啊!”若瑜的话语消散在渐浓的暮色中,终于了无痕迹。

这波未平,那波又起。几天后风过无痕的群聊时,芦花清舞忧心仲仲地突跑进来,“有人知道雁渡寒潭的消息吗?哈妹告诉我,她病的很重了,想联系到他,因为哈妹和他是在网上相识的。”

“哈妹的病是不是很重了?前些天不是还很好吗?”陆枫还记得那次可怜的哈妹还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呢!怎么一转眼就病了,又不是拍电影,有这么巧吗?

芦花清舞坐立不安,心悸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那丫头今早没头没脑的给我留了言:说她现在住在医院,前几天来上网是因为她舍不得大家,她说在这个大家庭里有太多她舍不得,硬要来看看我们,最后医生只好陪同一起回家上网。”

“哈妹还告诉我说不想做手术,有和她联系的请告诉她,不要怕,我都做了三次了,是很痛苦,可是,和我们留恋的东西相比,痛怕什么!刚刚制定手术方案的时候,大夫说我会被毁容。不过,现在不是也过去了,那道疤都变的很淡了!所以啊,哈妹,你一定要勇敢面对,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相信我!”

“是呀,她与我聊天的时候只是说眼睛疼,没说别的。我还以为不是很严重的那种呢,只是这两天都没有她的消息了。”陶瓷娃娃担忧道,一种浓浓的不安自心中涌了出来。

“哈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好像是脑瘤。她留的一番话很让我担心。”芦花清舞转述道:“姐姐我就要走了,去一个没有病痛,没有痛苦的地方,那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都是黑黑一片。我真的不想去,可是我有一定会去的,原谅我没有能跟你说上最后的话啊!”

这时雁渡寒潭总算出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则让人猝不及防的消息,胸口像被人重重砸了一锤,喃喃道道:“哈妹也给我留言了,当时我没有看懂:‘寒潭,我要走了啊!希望你帮个忙?把我的图片删掉好吗?人走了留照片又有何用?带来的只有悲伤!’当时我以为是哈妹不打算再来论坛呢,现在我明白了。”

“哈妹有没有告诉你现在如何了,她有没有和你讲过联系方式?”芦花清舞美目微红,焦急地问着。

“也许是她早有预感了,没有告诉我学校的电话,也没有给我具体的联系方式。我现在在广州,我不能够马上飞回去。为何最迟知道会是我,心已不在这里了。她早就应该知道了,以前她跟我说话总是闪烁其词,我不明白她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逃避不了什么的,天意如此,真是让人痛心,我只恨自己为何不抽点时间去看看她。”雁潭寒潭痛心疾首,追悔莫及道。“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前几天上过qq,也上过风过无痕论坛,却没发现。”

“哈妹好像昨天上过论坛的,还是让医生来陪着上风过无痕的,听说昨晚好像病又加重了。”想起以前和哈妹在一起开心的日子,芦花清舞禁不住有些伤感,物事人非,落花总被雨打风吹去。

“我不敢想,她在我qq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走了,不要难过好吗?人生难免要经历痛苦挣扎,希望你能让我走的安心点’。”雁潭寒潭嘶哑的声音道“她现在一定很想我,也许她最渴望的也是想我一面,明天我去买去青岛的票,无论如何!”

“寒潭,你有她家人的电话吗?还是先打个过去问问详情,这青岛那么大,往哪边找啊!”陆枫冷静地道。这事发突然,原本还以为会是个恶作剧,但从那么多人的口述,和这些天迹象表明,应该是真实的。

“没有,很失败!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她交男朋友,所以没有告诉我。我不敢知道太多,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相信那是真的,那一定是梦。我下了,我明天就赶去。”雁潭寒潭低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寒潭,别走,你留个电话?”芦花清舞忐忑不安道。

“明天我就离校,要电话何用,我会去她学校查的,如果她学校还有人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她。”雁潭寒潭呆呆站立,痛悔道:“我好恨自己为何不早点知道!”

“让我们坚强地去面对吧,不必去后悔。”陆枫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对吗?我们风过无痕的朋友会一起真心的祈求,哈妹一定会没事的。”

“不要,我走了,看不下去了。”陶瓷娃娃贝齿紧咬着红唇,光洁额间有着细密的汗水浮现出来,脸颊上也是掠过一抹淡淡的苍白,掩面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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