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晏槐的怀里安睡了一宿,日晒三杆时,才醒来。

整间屋子里空荡荡的,晏槐把被子都垫在了宋惊鹊的身后,如此显得温暖厚实,仿佛还在怀抱里,但是睁开眼睛时,床上却只有他一人了。

宋惊鹊先是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发着发着呆,脑海里又不自觉想起了昨晚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晏槐温热的吻,湿漉漉的落遍了他的身,又极其地轻柔,连一个痕迹都舍不得留下,但另一面却又将他的女穴弄得红肿发疼。

宋惊鹊并了并腿,仍有奇怪的感觉从下身传来。他试着将手指伸进裹裤里摸了摸那个地方,还有点肿,触碰到那里时,昨夜酸软酥麻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手拿了出来,酡红染到了两边的耳垂,平复着不稳的心跳,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道:“来人啊!”

他喊了一声,但无人应答。

宋惊鹊心觉怪异,又喊道:“来人!快来人!”

然而,屋外却依旧是一片沉默。

奇怪,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用他唤,那些侍女就进来了。

宋惊鹊穿了鞋,将挂着的外袍胡乱地披上,走到门口,触到把手,想要把门打开。

可是,他拉了半晌,这门根本打不开,被他扯得咯吱咯吱响,但就是打不开,似乎是从外面被锁死了。

宋惊鹊一阵心慌,他小跑到窗边,却发现窗户也打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宋惊鹊心里诧异,同时也心慌得更加厉害,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来,叫他手心都开始出冷汗。

他朝着外面大喊道:“做什么?外面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他用手指戳破了窗户纸,往外面瞧了瞧,两个侍卫正守在门口,但这两位侍卫就像听不见宋惊鹊的声音,面色不改,了无生气,活像两具冰凉的雕像。

宋惊鹊命令道:“放我出去!听见没有?你们放肆!”

然而他扯着嗓子喊了许久,却是半点作用也不起。

他赌气地回到床上,盘着腿坐下,不自觉地开始胡思乱想。

昨晚,他和晏槐都说定了,他会娶晏槐做自己的皇妃,他们还有了夫妻之实,晏槐也答应他了,不会走的。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晏槐不会离开自己,他今晚也会来的,用神秘的方式来到自己身边,来到自己的床边,抱着自己做一些亲密的事,再一起睡觉。

他今天就要去告诉父皇和母妃,他要娶晏槐。

可……可是,他望了望锁死的门,心里的慌乱和害怕仍是在不断地蔓延,渐渐地将他脑海里仅存的甜蜜都吞噬掉了。

“母……母妃。”宋惊鹊开了开口,声音带了些哽咽,“母妃,母妃,你放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

他哑着嗓子扑到门边坐下,不停地拍着门,不停地朝外面呼喊,“母妃,母妃,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了。”

宋惊鹊拍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那两个如雕像的侍卫出了声音,是在像瑜贵妃行礼。

过了一阵儿,他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宋惊鹊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门被打开,他爬起来,抹了把眼泪就要往外面冲,然而脚还没踏出去,便被两位侍卫拦住了。

瑜贵妃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你去哪里?封金国使者团早已离京两个时辰了。”

宋惊鹊一怔,他呆滞地看着瑜贵妃,像是听不懂瑜贵妃说的话,他怔愣了好一阵,才呐呐道:“什么离京?”

瑜贵妃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整理宋惊鹊散乱的外袍,她淡淡道:“晏槐已经走了。”

她对宋惊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将他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抹掉,又柔声道:“乎乎饿不饿?母妃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豆沙饼。”

她说着,招手让一个提着食物匣子的宫女上前来,牵着宋惊鹊的手往屋里走。

匣子放在桌上,盖着一打开,浅淡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瑜贵妃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同每个早晨一般,将匣子里的豆沙饼拿出来,道:“乎乎尝一尝吧。”

宋惊鹊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一颗接连着一颗,落在地上,溅出一点印子,他哽咽着道:“母妃骗我。”

瑜贵妃神色自若,继续道:“乎乎快尝一块,你最喜欢的。”

宋惊鹊咬了咬嘴唇,愤愤地盯着瑜贵妃,忽地哭叫起来,“你骗我!你骗我!呜呜呜………你骗我!”

瑜贵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柔和的表情瞬时不见,“那要如何?他已经走了,你要去追他不成!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宋惊鹊哭着反驳道:“不,你就是骗我!晏槐答应我了,他要做我的皇妃!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他不会走的,我要去找他!”

他一番话让瑜贵妃差点晕过去,“你说什么!!”

宋惊鹊拔腿就往外跑,但又被守在外面的侍卫给拦了回来。

瑜贵妃早已怒火中烧,神色冰凉如霜,她颤抖着指着宋惊鹊,问道:“你……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他如何?”

宋惊鹊丝毫不怕,他此时也委屈生气极了,想也不想便道:“我要晏槐做我的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