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郁其洗漱好躺到床上,时安在不远处看书。

余光里,郁其一会漫不经心地刷手机,一会又若有所思地看时安。时安被他盯的心里发毛。

时安放下手里的书,装作不经意地抬头,正对上郁其的视线。

“你看我做什么?”时安问。

“看你好看。”郁其说。

时安接不下去了。略带窘迫地垂眸,睫毛羽毛一样抖了抖。

“我出去用一下电脑。”郁其走过时安身边时,揉了揉他的发顶。

时安放下书,满怀心事地坐到床上。

他在房间等了郁其很久,直到深夜他忍不住出去,没想到郁其竟然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郁其。”时安喊他,“郁其,起来了,回去睡。”

郁其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安?”他半眯着眼皱眉,手象征地挥了两下,“别碰我。”

时安叹口气,弯腰把人架起来。郁其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时安身上,时安稳了稳步子才把人撑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架到床边,放下郁其的时候,时安的脚被绊住正好摔到郁其身上。

郁其紧闭的眼睛睁开一点,怔松地看了时安一会,良久,像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一样。他桎梏着时安的胳膊,翻身把人压在床上,眉宇间有股戾气。

“时安,你别玩我。”郁其语气凶狠,但眼神迷蒙,似乎还没睡醒。

时安回视郁其,咬着唇不肯说话。

说完郁其脑袋就靠在时安颈间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安早就先郁其一步醒了。

郁其揉揉头,问:“我昨天不是在书房吗。”

“恩,我把你搬过来的。”时安坐在餐桌上喝着白粥,“你今天放假,看你睡的死我就没喊你。我吃完饭就先去公司了。”

“恩,行。”郁其伸了个懒腰,去洗漱了。

.

快中午的时候,郁舟来公司找小情人吃饭,顺便约了时安。

时安对做电灯泡不感兴趣,毫不犹豫拒绝了。

“时安,时氏什么事你根本不怎么插手,怎么来公司这么勤啊。我一个名副其实的总裁都没有你这么忙。”离中午还有段时间,郁舟就赖在时安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拉着时安天南地北地闲扯。

“按时工作上下班,作息才能规律。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晨昏颠倒不知今夕。”时安不客气道。

“啧啧,这话漂亮的。”郁舟调侃,“到底是做了老板的人,言行举止和以前是不一样了。”

郁舟打量着时安,戏谑:“好像比以前更有味道了,要不是我不吃窝边草,我看咱俩还挺合适。”

“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时安一口拒绝。

郁舟笑出声,对此并不介意。

“对了,你看到了郁其的消息吧。”郁舟突然问,“是你搞的鬼吧?还是你有手段。”

郁舟给时安比了个大拇指。

一提起这个,时安原本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去了一半,他沉着脸没回答郁舟。

郁舟并没有注意到,得意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小的时候总被郁其欺负,做什么都没成功过,这次你可是为我们俩报仇雪恨了。”

“果然还是我时安小弟靠谱。”郁舟嬉笑,“你看到网上怎么说郁其的吗,说他不知好歹,贪心不足。本来想提前预热刷存在感,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连他粉丝都有很多出声的质疑的。”

“还是网友火眼金睛,郁其不就是不识好歹嘛。”说起郁其的事,郁舟很愤懑,“郁家对他哪不好,供他吃供他喝,他还不知好歹跑走自立门户。呵,真以为娱乐圈他开的呢,非要吃点苦头才知道郁家仁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以郁其的实力足够发展的顺风顺水,比在郁家不知道舒坦多少倍。”时安不留情拆穿。

郁舟被时安的话问住了,愣了愣才冷笑:“就算是这样,可是不是有你嘛,假设不成立。总之看到郁其吃瘪我就开心哈哈哈哈。”

“不过你是怎么拿到歌的,我听说他们保密做的很好啊……”郁舟说。

“我……”

时安正要说,办公室的门“嘭”地从外面打开了。郁其拎着保温桶,满身怒火地站在门外。

时安和郁舟两人都愣住了,这无疑像小时候和玩伴偷偷说另一个人坏话,被那人当场抓住了一样。

好在郁舟是见过世面的——他对郁其的怒气早已见怪不怪。郁舟最先反应过来,不耐烦道:“你进来不会敲门啊?”

郁其拎着保温桶三步并两步走到时安面前,“嘭”地一下把保温桶放桌子上,因为他的动作,办公桌都在微微抖动。

“你干嘛!”郁舟上前推郁其。

“滚。”郁其简洁道,他看都没看郁其,目光紧锁着时安。

“真的是你干的?”郁其诘问。

时安抿着唇不说话,甚至没有抬头看郁其。他能感觉到对方视线里的愤怒,越发抬不起头。

“是时安干的又怎么了?他是你老板,他想做什么还要征求你同意吗?”见郁其这么对时安,郁舟也发火了,护犊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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