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叫燕文帝皱了皱眉:“为何?”

“皇上您想,恒亲王身份尊贵,此事不过是一件小事,让恒亲王如此屈尊降贵岂不是委屈了。再者太后近来身子不适,若是一日见不着恒亲王定是要挂念,如果知道皇上让恒亲王办这等小事,怕是太后她老人家也要不乐意的。”恵贵妃说着,一副很是怕委屈了萧景恒的模样。

顿时叫燕文帝犹豫起来。

皇后见着恵贵妃如此阻拦,终是开了口:“臣妾倒是觉得此事非景恒莫属,惠妹妹说此事乃是小事,关系皇家颜面,牵扯了护国公府和定北侯府,甚至连老国公和梁国公都卷入其中,若是还算是小事,那真不知道什么才算大事。太后素来最是开明,若知晓其中利害,想必也能理解皇上。只是恵贵妃这般阻挠,倒是让人不得不多想,恵贵妃这是在怕什么?”

燕文帝闻言神色变了变,不再给恵贵妃说话的机会,冷声道:“既如此,此事便权交给恒亲王,一定要彻查此事。

自今日起,定北侯夫妇和其女不得离开定北侯府,待事情查清再做定夺。安攸宁既然在定北侯府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自然也不能留在定北侯府,护国夫人将她接回安家妥善安置。”

闻言萧景恒恭敬领命。

护国夫人和冯远征也都跪在地上应声。

倒是安攸宁开了口:“臣女还有一件事求皇上恩准。”

燕文帝听着面上微有薄怒,但瞧着皇后的面,还是压了怒意:“还有什么事?”

“恳请皇上允许臣女,将当初爹娘留下的遗物带回安家,其中有当初我娘的嫁妆与皇上赏赐与爹爹的东西。”

闻言燕文帝不厌其烦的挥挥手:“准了。”

说完看了冯远征一眼,这眼中警告的神色很是明显。

顿时吓得冯远征不敢吭声。

燕文帝这才起身,带着崔公公回了南书房。

而恵贵妃瞧着燕文帝离开,心中有些慌乱,随便寻了个由头,便也跟着离开。

事情到这一步,老国公自不能赖在未央宫,朝着皇后谢了恩便与梁国公退下。

冯远征和杨氏则是带着冯绮罗姐妹退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未央宫之中,便就只剩下护国夫人和安攸宁。

皇后看了眼护国夫人,让她先出去,只留下安攸宁。

看着屋子内彻底的安静下来,皇后这才开口:“攸宁,你起来吧。”

闻言安攸宁身形未动,只是抬头对上皇后的双眸,墨黑的眸子透着一丝冷意。

“攸宁只想问一句,当初中秋宴之事,姑母可是从头到尾都是知晓的。”安攸宁故意没有称皇后娘娘,而是唤了一声姑母。

就是想让皇后明白,现在是一个侄女在问自己的姑妈,而不是君臣关系。

闻言皇后看着安攸宁,眼中神色变幻,好半晌这才叹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我也不知道,只是瞧着刚刚姑母的脸色,这才发现的。若是姑母不知的话,定会与婶婶一般,该很是惊讶才是,只是姑母神色坦然,眼中并无半点惊讶,反多了几分愧疚。攸宁猜想这件事姑母该是知道,至少知道是恵贵妃设计陷害我出丑的。”

至于到底是知情还是故意算计,就不知道了。

将最后的那句话咽了回去,安攸宁语气格外的轻,双眸低垂,叫人有些瞧不清。

一旁的内侍官吴公公却是心突突直跳,见此想要出声,被皇后给挡了,只道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吴公公看了眼安攸宁只得点点头,领着伺候的宫娥女官都退了下去。

“不错,本宫的确是知道,并且还是在她们动手前便知道。”等没了外人,皇后便也没什么隐瞒开口。

安攸宁已经有了答案,再听到也不觉得如何。

她虽不能苟同,却是明白皇后的做法。

只是想着表妹当初被设计陷害,被京城的贵眷唾骂,想着当初跟在自己身边,那个乖巧懂事听话的表妹。

心中忍不住有些恼怒。

“皇后明知道却是故意纵容,由着这件事情发生,不过是想让恵贵妃多留下一些错处罢了。”

“只是娘娘可曾想过,在那之后我的日子是如何去过的?又可曾想过恵贵妃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安攸宁说着,墨黑的眸子透着一丝幽光。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愧疚:“这件事,是本宫对你不起,但是你该明白,身为安家的女子,便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这就是命。”

安攸宁却不这么认为,当初她就是因为觉得这是命,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了林彦,最后成了一缕幽魂。

现如今她再不相信所为的命数。

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皇后娘娘定是知道定北侯府早已与恵贵妃勾结,暗中在帮恵贵妃出谋划策。而恵贵妃觊觎皇后的位置已久,野心勃勃,更是想要帮着四皇子夺权。要夺权,恵贵妃和林家第一个要做的便是拉拢朝臣,收买将官。这些事情可都是需要一大笔银钱,无论是恵贵妃还是林家,怕也没办法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产。所以故意设计陷害,让我在中秋宴出丑,她们为的不仅是利用我叫安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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