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奇货可居’;杂而博不如专而精,宁做一流的写手也不要做二流的作家,宁做二流的作家不做一流的司机!”

“很有道理!”叶芊嬉笑道。

“谢谢赏识!”我呵呵一笑。

“你以前发表过很多诗?”叶芊一边翻阅我的本子一边轻声地问。

“是的,”我微笑着说,“上中学开始就在报刊发表了!”

“看不出来,”叶芊含情凝睇地说,“你还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不沾富贵,就讲品位!”我嬉笑道。

“是的,”叶芊低回轻柔地说,“品位对人,犹为重要。一个人腰缠万贯,披金戴银,但说起路遥、老舍,他问你这是人名还是地名;说起莫扎特、贝多芬,他问你这是面包名还是披萨名;说起大仲马、小仲马,他猜测那会是什么样的马。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就是赚钱机器,没有品位。相反,一个人贫衣寒食,穷困潦倒,但一进他家,看到满屋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报刊,或挂在墙上的一把小提琴,或屋角的一盆文竹,你就会觉得这人很有品位,并心生敬意。”

“能富贵就富贵,吃香喝辣的日子谁不想过?”我微笑着说,“如果富贵不了也别强求,那就讲讲品位吧!”

“不沾富贵,就讲品味,”叶芊呵呵一笑,“占上一样,就是一样!”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赞同地说。

“对了,”叶芊思索着说,“改天给我画两幅画,我想挂在宿舍的墙上,墙上太空啦!”

“我画画是要收费的,”我认真地说,“一尺20元!”

“什么?”叶芊纳闷地问,“你给人画画要收费?”

“奇怪吗?”我一本正经地问。

“为什么要收费?”叶芊轻声细语地问。

“很简单,”我认真地说,“越容易得到的越显廉价,越难得到的越显珍贵,白白送人的往往在别人的眼中一文不值。自重身价,往往能抬高身价;自贬身价,常常会降低身价。”

“有道理!”叶芊抿嘴一笑。

“其实提高身价的方法很简单,”我微笑着说,“别把自己弄得那么贱就行了!你想想,如果我画画不要钱,今天这个要,明天那个要,如果都答应去画,结果只能无休止地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我画画收费了,这个也不要了,那个也不要了,我多省心,也不得罪人,因为都一视同仁!”

“你说的很对,”叶芊嬉笑着说,“我也不要啦!”

我微微一笑,开始无聊地翻阅起报纸来。

叶芊饶有兴趣地继续翻阅我的那本贴满“豆腐块”的本子。

“对了,”叶芊忽然抬起头极其认真地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叫他‘狼主席’了!”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因为他昨天问我腿上漂亮的丝袜是哪个品牌,他也想给他的老婆买一双!”叶芊嬉笑着说。

“你没告诉他吗?”我饶有兴趣地问。

“我差点告诉他,”叶芊呵呵一笑,“这是狼傻牌丝袜!色狼的狼,傻13的傻!”

我想咧嘴大笑,想了想还是矜持点好,免得她说我也像傻13。

“你昨晚去哪玩了?”叶芊饶有兴趣地问。

“这个小地方还能玩什么?”我嬉皮笑脸地说,“一般情况下,下班回家玩老婆,或者被老婆玩!”

“那你玩什么?”叶芊好奇地问。

“我玩——文字!”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文字。

叶芊嫣然一笑。

“问你个事,”叶芊忽然抬起头说道,“下班后你带我去看朱鹮好吧!听说,世界只有这个地方才有!”

“对!”我见多识广地说,“朱鹮是世界最濒危鸟类,有‘东方宝石’之称,一生只与一只鸟做爱,又称爱情鸟。”

叶芊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的心又醉了。

在我看到叶芊的时候,不饮自醉,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