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自然是粗布麻衣,四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长得有些凶神恶煞,脸上还有条显眼的刀疤。

“这是几个蒸糕,在外面将就些。小妆妆还睡着呢?”方叔端进来一个托盘,上面白色瓷盘上放着五个蒸糕。

“这是自然。我去叫醒她。”王小弟笑着接过托盘,放到一旁的案几上,走过去叫颜玦玦,“妆妆,起来吃饭了。”

颜玦玦在船上本就睡不大好,王小弟这一叫自然醒来。

“方叔。”颜玦玦一见方叔也在房内,坐起身掀开被子拖着布鞋走下来。

本来就打算浅睡的,也就没有换下衣服。

“小妆妆现在不晕船了吧?”方叔问道。

“自然不晕了。方叔用过了么?”颜玦玦跪坐在垫子上,拿起蒸糕就往嘴里送。

“先去洗手。”净手完的王小弟见状打落颜玦玦手中的蒸糕,说道。

“痛。”颜玦玦不满地噘着嘴说道。

“用过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方叔看着两人略有深意地笑笑,离开。

王小弟孑然一身,还从来没对谁那么在意过。

“快点去。”王小弟指着后边的洗脸架说道。

“王小弟,你最近越来越粗鲁了。”颜玦玦不满地起身走过去,抱怨道。

王小弟咬了一口蒸糕道:“你不是说想拜我为师么?那就听我的话。”

颜玦玦擦干手,走回来坐下道:“你不是说让我考虑清楚再说么?”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放弃了,那也好。”王小弟挑挑眉,说道。

“别,我可没放弃。师父,您请。”颜玦玦笑着将要送入嘴中的蒸糕连忙递给王小弟。

王小弟把蒸糕推回到她口中道:“我现在还不是你师父。”

“迟早都会是,我早点叫也没关系呀。”颜玦玦笑嘻嘻咬了一口。

王小弟望着她,眼眸渐深。

也好,到了洛阳就收她为徒。

能守一日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