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梁文昌倒了出来:“我再说一次,我此生认定了沈家娘子,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1

梁文昌依旧看着秦桧马车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三郎,听为父的劝,该放下的就放下罢,莫再惦念过多,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这是说秦桧看重他的事,梁一飞听得出来。

梁一飞依旧带着希翼,反驳梁文昌:“成家与立业并不冲突!我既可娶妻,亦可同时立业!愿爹爹成全1

梁文昌偏头看他,见那双与秦相几分相似的黑亮狭长的眸子露着一份倔强,他心里触动,难言的复杂情绪涌来,在心中搅乱成一团。

沉寂片刻后,梁文昌终是认清自己的无能为力,板了脸,力图打消梁一飞的妄念:“三郎,此事不必再提,休得胡闹。”

“可我……”

“你还要你娘再晕厥一次不成?”

梁一飞一惊,“娘晕了?何时的事?”

“你走之后。”梁文昌说着挥挥手,揉着额心,疲惫道:“你且去看上一眼罢,几个儿女,她最是疼爱你。”

从梁夫人屋中出来,梁一飞转头看了看那屋中的昏昏灯火,一边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

再是说疼他爱他,在利益权势跟前,依旧觉得他那点儿女情长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依旧在劝他往前看。

梁一飞攥紧双拳,猛地回身朝住处走去。

秋风起,梁府院中的枯叶四散飘零,落在他的脚旁,被他踩在脚下。

他孤身一人走在蜿蜒曲折的回道里,檐下的灯笼在晃,摇晃的灯光将人影拉得忽短忽长,他的人像一叶扁舟在水中晃荡,显得格外孤寂冷凄。

渐渐地,梁一飞的步子急燥起来,如他胸腹中的火焰,越来越炙热难消。

他绝不善罢甘休!

要说未来,沈烟寒便是他的未来!

梁一飞在心中计划时,临安府城外,秋望园里,才被人轻薄过的郎君痛苦地手捂腰腹,一张如兰似雪的脸堪比月光更皎白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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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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