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走。”

“小蝶,你要沉得住气,别理他。男人追女人,就像打狐狸一样,追追停停,你要好奇的去看,他一枪就把你撂倒。”孙莉莉不愧是情场老将,深谙男人那些泡妞的手段。

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什么狐狸?”孙莉莉咯咯笑着说:“别闹,别闹,我和朋友打电话呢。”然而男人估计在上下其手,孙莉莉笑得不能自已,电话里断断续续传来她的声音:“小蝶……,我挂了……挂了啊。”,看来已经在上演金瓶梅了。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心里烦躁得要命,在房里转了两圈,又拿起手机,拨了阮臻的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大喊:“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下来,我和你说。”

“我不会下来的。”

“那我上去?”

“你做梦。”

“我是在做梦,小蝶,我到现在还不能解释我的行为。”阮臻在那边低低叹了一声。

我的心被那声叹息撩拨得柔软起来,罢了,罢了,不就是没有爱情吗?不就是没有婚姻吗?但起码有个人在身边。反正已经彻底失去了罗亦琛,我还守身如玉给谁看,既然我也寂寞,他也寂寞,那就在一起吧,在一起吧!短暂的欢娱,也是欢娱啊!

“你上来吧。”我也低低的回了一句,不用强压着那淡淡的心动,原来也是一种轻松。

阮臻很快就上来了,他看我一眼,又环视一下房间,似在找什么东西。

“不用找了,男人从下水管溜走了。”我没好气的说。

他促狭的笑了笑,说:“你的思想太不健康了,我只是在找我的缩小版,我记得上次,我把他放到电脑桌旁。”

我脸一下就红了,我能告诉他在旅行包里么?这次出国,我鬼使神差的带上了那对陶人儿。阮臻看我不自在,也不再问,可是,他那了然于胸的神情,让我疑心他其实都猜到了。

“那对陶人儿我送人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迭,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哦,”阮臻扫了一眼地上的旅行包,转移话题,“你今天可真狠心,你看我身上下有一块好肉没?”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用询问的眼睛看他。

“你看看我的手臂,看看我的脸,是蚊子咬的红疙瘩,你能想象我一个大男人在那抓耳挠腮的狼狈样吗?”

“活该。”我故意绷着脸,从化妆桌上拿过一瓶防蚊软膏递给他。

“你给我涂。”他开始撒赖。

“想得美。”我理都不理,向浴室走去。他说起蚊子,我也觉得身痒痒的,才想起还没冲凉呢。

“我也要洗。”阮臻扔了软膏,笑嘻嘻的粘了上来。仿佛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一个半月的空白时期,仿佛现在的相处不过是那一个晚上的延续。

“你确定?”我问。

“当然。”他见我问得不怀好意,回答得有点踌躇。

“那你洗吧。”我幸灾乐祸的笑了,把抹布递给他,说,“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动手的。”洗手间靠马路,很久没用,洗脸池浴缸好多的灰。

“小蝶,你简直又懒又坏。”阮臻哭笑不得。

“那你走啊,我不勉强。”我好整以暇的看他。

“得,我还是洗浴缸吧。”阮臻认命了。

“这才叫乖。”我心情大好,说,“我下楼买点水果犒劳一下你。”

“快点。”

“嗯。”

买了水果上来,家里已经干干净净,地拖过了,桌子擦过了,浴室里面一尘不染,茶壶里满满一壶热开水,我一脸惊讶,想不到这花样美男会如此勤快。

“总算是上来了,再晚点我只好擦窗户了。”他打趣道,接过我手里的大包小包,水果、零食、菜蔬……看到一双男士拖鞋,他笑着问:“给我买的?”

我看了一眼他的赤脚,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发现我手里还拿着个手袋,待拿过去看里面是什么,我死活不肯,脸涨得通红,他恍然大悟的笑了:“给我买的衣服。”

被他说中,我更觉臊得慌,把袋子往衣柜里一放,说:“你尽做白日梦。”

阮臻跟了上来,从背后抱住我,说:“我不喜欢做白日梦,我喜欢在宁静的夜晚,做一个美梦,梦里醒来,你就在我的身边。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我能看到你恬静的容颜,我们一起起床,一起洗脸刷牙,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他一边轻言细语,一边用脸蹭我的面颊,他嘴里的热气呼出来,让我有点眩晕。

“小蝶,你愿意吗?”他呢喃着问,声音里充满诱惑。

我一下有点懵,他这是什么意思,同意和我认真交往,而不是玩玩?怎么可能,我胡蝶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情场浪子收心?可我还是有点奢望,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你的众多红颜怎么办?”

“现在只你一个。”

“胸器呢?”

“什么胸器?”阮臻不明所以。

“啊,”我一下说漏了嘴,尴尬得要死,解释道,“晚餐桌上的那个女人啊。”

“你私下里给她取的外号?你吃醋了?那醋鱼不太好吃吧?”阮臻笑得很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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