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色的指尖微微轻动,挑眉抬眸道:“如果那太子爷看中了你呢?”

季慢抿唇轻笑,眉目温柔至极,“容姑娘说笑了,太子爷那般天人之姿,怎么会瞧上我这样的平庸之人。”

“呵。”陆小孩低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他人。他突然调转话头,将视线从季慢身上移开,挪到那古琴上。

“我的琴技不佳,总是被家父呵斥,不知季姑娘可否赐教一二?”陆小孩说完,指尖轻拨,琴音“叮咚”一声,清脆悦耳。

季慢低眉垂目道:“赐教不敢当,容姑娘若是有闲,我们可一道探讨。”

陆小孩神色慵懒的朝季慢看过去,只见这温温吞吞的女子双手抚琴,动作优雅自如,那古琴在她手里,乖顺异常,流淌出袅袅清音,着实令人心生向往,如临其境。

“这首曲子是我闲暇时所作,不知容姑娘觉得如何?”季慢转头,声音温软道。

陆小孩睁开双眸,轻颔首,“不错。”说完,他的手突然覆上季慢的手。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处,陆小孩的手修长白皙,指骨分明,抹着蔻色的指甲油,透出股妖媚的凌厉。而季慢的手温软白细,柔弱无骨,被陆小孩覆在掌下,指尖压着琴弦,肌肤都有些被磨疼了。

陆小孩却是似乎不察季慢的不自在,只慢条斯理的压着她的手随意拨弄一番琴弦,然后状似苦恼的道:“这后头是什么来着?”

方才陆小孩随意拨弄的,竟然是季慢刚刚才弹的曲子。

季慢只弹了一遍,这容姑娘却记了大半,这般才情着实令人心惊。

季慢收回手,她不自在与初初相识的人如此亲近。但这位容姑娘显然是个自来熟的,而且有十分霸道脾气,容不得旁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反抗。

季慢沉下心,顺着陆小孩方才停住的地方继续弹下去。

陆小孩眼看着那青葱玉手,泛着莹润玉泽,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双眸轻动,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触到绵软滑细的衣料子,才恍然发觉自己身上穿的是女装。

这天真他妈的热。

一曲毕,季慢道:“容姑娘应当是会了吧?”

陆小孩却不答,只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多谢容姑娘关心。”季慢见这位容姑娘似乎是对古琴没了兴致,便自顾自的将自己的古琴收了起来。

陆小孩看着季慢的动作,突然伸手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然后动作熟练的揭开她的小裙裙。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容姑娘掀过多少姑娘家的小裙裙呢。

季慢的肌肤生的白,再加上她平日里并不多出门,故此那白上又透着些许不健康的苍白。

纤细的膝盖处覆着一块绸纱白布,能隐约闻到一点苦涩药香。

季慢被陆小孩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再去挡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疤若不好好处理,怕是会留下伤痕。女子身上若是留了疤,那可就不好办了。”

陆小孩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瓷白药瓶,递给季慢,然后往窗外一瞥,起身道:“这是祛疤膏,早晚两次。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看着这容姑娘来去匆匆的背影,季慢捧着手里的瓷白药瓶,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捧着茶盘进门来的红叶面带薄汗,声音微喘,“奴婢寻了好几处地方都说没水,好不容易烧了水端来,半路上却碰见那容姑娘已经走了。”

“行了,放下吧。人走了,我吃也是一样的。”季慢好笑的听着红叶的抱怨,将手里的白瓷瓶递给她道:“替我收起来吧。”

“这是什么呀?”红叶奇怪道。

“是容姑娘给我的祛疤膏。”

“那姑娘怎么不用?”红叶奇怪道。

季慢摇头,没解释,只垂眸道:“替我收起来吧。”她虽性子软和,但却不笨,这容榕是荣国公家的人,与她又只是第二次见面,她送的东西,她怎么敢用。

红叶不懂,只听季慢的吩咐将那白瓷瓶收了起来。

半刻后,陆宝宝神色兴奋的冲进来,手里捧着新鲜出炉的红豆糕,“慢慢姐姐,哥哥给的红豆糕,你快与我一道尝尝。”

这皇庙什么都好,就是吃的不好,整日里都是粗茶淡饭,连红豆糕这样的东西都寻不见。

季慢也不客气,捏了一块开始吃。香香软软的红豆从糕体里面挤压出来,带着刚刚出炉的香甜微焦,浓厚的甜味流淌在口中,让季慢吃了近半月的清淡肠胃一下充实了起来。

“慢慢姐姐,你多吃些,哥哥说明日还会给我带海棠糕的。”

在陆宝宝眼里,只有给糕点的时候,陆小孩才是个好哥哥。

季慢知道,那位不着调的太子爷其实是真心疼爱他这位嫡亲妹妹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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