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三七。

“公子。”

璟溶看向许久未出现的三七,道:“你近日是碰见什么难缠的事了?”

三七垂头,面上有些难堪,“公子恕罪,三七定会收拾好手边杂事。”

璟溶看看三七,道:“谢迟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因刘意一事,水杨帮不仅被罚了银钱、撤了所有暗点,官府还调派人手对水杨帮几处分帮点进行为期一月的调查监控。对于这些要求,谢迟不仅一一都应承下来,还在官府修建的水利工程里捐了不少银钱。”

“高和呢?”

三七道:“自从刘意出事,高和对谢迟巴结的紧。属下调查过,水杨帮实际被罚的银钱和上缴的银钱数目大不相符,但最后上交的册子上,这些都被人补上了,所需的大半亏空皆是从高和往日贪的银两所出。而所谓调查监控,也不过是谢迟借高和只是排除异己。除此之外,属下查过,谢迟插手的官府工程正是上头这两年颇头疼的小山源兴修水利一事。这桩水利工程,地方官府从一开始就上报缺银子,拖了两年迟迟不见完工,但自从谢迟插手后,这工程总算有了进展。”

璟溶道:“看来谢迟之所以没连着刘意端了高和,果然是有后手。”

“公子说的是,现下正值水杨帮内有不安之时,留着高和的确能替他做不少事。只是,这一月一过,待水杨帮帮稳,这工程也上了手,只怕是高和有命难活。”

“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半月一过,我会给你证据,让京都发令带高和回京审判。”

“是。”

璟溶敲敲桌子道:“林谙和江庭远那边有什么消息?”

三七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璟溶。

璟溶看过后,沉默一时道:“告诉林谙此事重大务必谨慎。至于江庭远,带话给他,按部就班莫被人带偏了方向。”

“是,公子。”

“还有,传信给京都,叫人去查查当年举荐高和和推举王世如任职之人是否有李家插手。”

“是。”

交代完事情之后,璟溶才偏头指指三七耳朵,问道:“受伤了。”

三七难得脸红,摸摸耳朵有些尴尬,“意外。”

璟溶站起身从柜里拿瓶药扔给三七,“做事小心些。”

“是,属下明白。”

第二天,梦周生个懒腰往鹤山房里去,谁知她进了房里早已没了鹤山踪影,连带着小空也没了影子。她正无奈之际,眼一瞟就顺见楼下璟溶身影。

“淮之兄。”

“你起来了。”

梦周坐下拿起个包子边吃边道:“你看见鹤山和小空了吗?”

“他们一早便出去打听消息了。”

“好吧,那你呢,你一会可有什么事?”

“尚无。”

梦周来了精神,“刚好。”

她说着拍拍手站起身,“干活喽。”

长街上,璟溶眼瞧着梦周窜串在各个摊点前,话没问几句,点心倒是白尝了人家不少。他忽的就想起鹤山曾说起梦周活像只疯兔子。

璟溶心生无奈,上前提溜住梦周衣领,提醒道:“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办?”

梦周眼睛从铺面上挪开,一脸真诚,“恩,我在办啊。”

“那你打听出什么了?”

“常氏宅院这事隔了有些年头,所以我也只听个大概轮廓。不过,有人倒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璟溶随着梦周七拐八拐走进条巷子,巷子尽头,靠墙坐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戴一顶破竹帽,面前还放着个脏兮兮的瓷碗。

碗中叮铃转一圈响声,那老人慢慢睁开眼,混沌的眼中还带着三分睡意。

“老人家,同你打听个事呗。”

那乞丐看一眼碗,哑声道:“不知小公子想打听什么事?”

“常氏鬼宅。”

“那说来话长,你想听什么?”

梦周席地而坐,又往碗里放块银子。

“愿闻其详。”

那乞丐瞥一眼破碗动动身子,缓缓道:“常氏主事常德同其妻子原是对小纺户,后因布匹发家,常氏布料生意昌盛的时候,甚至一度做至京都。后来常德从京都回边城之时意外身亡,只剩家中孤儿寡母,而原来应下京都的生意也因此搁浅,后来,常氏家变,再加之生意的折损,常氏一度难以维系。”

梦周道:“常德身亡,难道常家子嗣或是他的手下竟无人可依?”

“常德膝下只有两个尚未出嫁的女儿,无力撑起大业,加之常德这人早年时吃了不少亏,所以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几乎不借他人之手,旁人很难入手常氏的布料生意。”

梦周;“那后来呢?常氏为何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

“后来有一段时间山匪猖狂,又正逢常氏衰弱之时,这山匪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一块肥肉,在劫掠过程中,那山匪头子见常家两个姑娘生的俊俏,便动了贼心,奈何那两个姑娘誓死不从,惹恼了那山匪头子,后来那些山匪不仅将常氏洗劫一空,还下了狠手灭了常氏满门。”

梦周一惊,“竟有此事。”

那老乞丐扶扶帽子道:“不过,几日后那些山匪就被官府端了老巢,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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