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绝不辜负圣恩”

璟禄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遥遥一点:“得国师,乃朕之大福,国之大运,来人,上酒”国师目光一凝,伸手接过,面上一派如常:“谢圣上隆恩”饮罢,入座。一曲罢,国师起身请道:“圣上,老臣不胜酒力,还请稍事整理再来赏宴”“倒是朕疏忽了,来人,送国师回内厅,请两个御医瞧瞧。”“是”

直到侍卫护送国师离去,璟禄眉眼才轻轻放松些,语气一叹“真是难为国师了,本该颐享天年却依旧劳心国事”

说着转向璟溶表情一释:“不过,四弟近些年成长不少,想是可以帮我这哥哥一把”话未落地,席上三皇子目光微微扫过璟溶,面色不明。

“微臣愚钝,能得圣上垂识,为君尽忠是臣弟之幸”听着一旁这一本正经的官腔,璟昇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掩下嘴边笑意。

璟禄瞧着眼前这人,满口回着忠君,骨里却一副傲然之姿,忽的有些气急,大笑出声:“好好,今晚这曲得我意,赏,赏”说话间,银光一闪,领舞的女子忽的拔出短刀直直射向璟禄心口。

场面一窒即刻陷入混乱,苏清徽瞧着越来越多的刺客涌入宴席,转眼间已是一地横尸,拉着念蓉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踉跄几步,对上璟溶找寻的目光,忽的心一定。

躲开身边缠斗的侍卫刺客,跑向璟溶.

“璟昇,带她们离开这,没我的令不许出来”说着把苏清徽推向璟昇身侧,转身离开。

璟昇眉头紧皱,拔出剑侧头嘱咐:“机灵点,跟紧我”出了宴席,三人拐进一条宫道,总算暂时离了眼前的危机,“怎么回事”“正如你所想”苏清徽停了脚步,呼吸一滞“不是他”

璟昇忙撤了步,转身扯起她的衣袖,示意念蓉跟上:“跟了他这么些时日,怎的还心中无数”“我只是不敢,在权势面前揣测人心罢了”耳边风声划过“你说什么”“我说”苏清徽吐口气,大声回道:“我们这是去哪”“小点声,放心,总会保你们平安无虞的”苏清徽应声点头,忽略了身旁人转瞬即逝的神色。

国师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斗声,眉头一紧:“怎么回事”侍卫推开门一身血气沉声回道:“回大人,有人动手了”“是三皇子”“不是”

屋中忽的一阵静寂,国师哑着声线,问向屋角一个白色声影:“还有多久”“一刻钟”“无解么”“药无毒自无解毒之理”国师听着眼前这人一板一眼的应答,慢慢靠下越发酸麻的身体,眉目轻阖:“知告三皇子,提前布置,不要打草惊蛇”“是”

隔着宫墙,刚转了弯道,迎面就碰上搜查的侍卫,苏清徽脚步一顿,艰难的问道:“你不是这名单上的人吧”“你觉得呢”

璟昇还未来得及反应,身边的人像受惊的兔子般,扯过念蓉撒脚就跑。璟昇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卫,几步追上苏清徽

“看来兄长是白担心了,你倒是惜命”苏清徽喘着粗气,语气不虞“别说些没用的,想想办法”正说着前方又出现几个侍卫,前有虎后有狼,苏清徽提起口气冲璟昇说道:“你一人护不了我们,分开跑”

说着转向一个岔道,璟昇想追上前去,却被越来越近的侍卫挡回脚步,也好,反正他们的目标是他,应付了这些再去找她不迟。

苏清徽沿着宫道一阵疾跑,闪身躲进一座假山中,月光下,两个身影徘徊不断,她慢慢拔下发簪,放低身子收起喘吸紧紧贴在石壁上。

许是耽搁的有些久,其中一个侍卫不耐开口“只是个小婢女,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另一个侍卫四下扫一圈接口“即是如此,先撤”

那两人刚走了几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李侍卫,”打头那个侍卫收了剑眉头紧锁“你们可在此地曾见过四皇子的身影”“回大人,并未,我二人正在此地找一个六皇子身边的婢女”“既是六皇子身边的人,就仔细搜搜,这节点,一个都不能放过,叫两个身量小的进里面找找”

苏清徽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提起来,心中百转千回,若是侍卫追他而来,或许他现下可能在这附近,此地不久留,不如搏一搏。

她低头瞧了瞧外面,慢慢挪动身子至假山后腰,猫着腰出了洞刚想跑,忽的鼻尖一阵熟悉的冷凝香,猛地抬头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欲走,却忽的皱眉望向她。

苏清徽眼眶一热,头一次感念她这出人的嗅觉,生怕月色微暗他瞧不见自己,连连招手,却见璟溶眉目突凛,苏清徽心一凉,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还未多想,璟溶便飞至她身前挡开一剑,反手夺过,眉目一转抱起苏清徽把她放在枝丫上,声音低沉:“老实待着”说着翻身应敌。

苏清徽凸自坐在树上手足无措,树下,璟溶一身寒气,和上次她在园中看见他舞剑那次截然不同,剑剑凌厉,刀刀致命。

解决完最后一个,他扔下手中的剑,转身看见苏清徽紧抱着树干娇小的身影,像只下不了树的小猫,忽的眼中寒气散去,她倒是头一次这么温顺听话。

“下来”苏清徽瞄一眼那距离,心里一抖,以前她爬的那些不过是些不入眼的小树,哪比的上宫里这些百年古树,想及此,她试探的挪挪位置,结结巴巴道:“下,下不来啊”“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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