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哄声中暗暗皱了记眉,好在廖湘生似乎仅仅只是想玩波节目效果,很快他就双手捧起金麦克风奖杯对着镜头昂首正色道:“holdonholdon!很滑稽对吧?现在回想赛前放的狠话,什么好不容易走到最后,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场赌上部人生经历的,真正公平的决斗云云,我自己其实也这种感觉,还是刚下台前那句话,今天没人配拿这座奖杯,一切都是菜鸡互啄。”

“又来,拜托!你相当能打了啦,作为唯一一个跟晏清老师有来有回对战三大回合的,已经不丢人了,拿这个奖绝对实至名归!”

廖湘生再一次的撂担子令罗绮着急上火到不行,就差没直言并非你们几个无能而是晏清过于强大了,而在场其余rapper们表情也大多不外如是,这局面与上午开赛的前采个个不可一世之张狂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章雅梦看着心中一阵暗爽,而此情此景又莫名与她身后反复播放的“lookatya”两厢配合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刚在这其实大家也一直在讨论,虽然不甘心但我们大家的确输得都好惨,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支撑我对说唱热爱的那位偶像被人diss了,昨天有特意攒一大堆词准备等翻译好发歌dissback,我绝对也发挥得一个鸟样,继续录吧,不讲实话这奖杯受之有愧啊,感觉自己能夺冠纯粹是节目流程要求必须得发一个,于是他就从车轮战里闭着眼挑了个人,可能菠萝头比较打眼…”

只是随着演播厅不断往外漏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章雅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慌的,还好此时大家注意力被廖湘生给吸牢了,这番由衷而发的肺腑之言一出便深得体参赛选手认同,当意识到“不甘心”一词有可能会产生歧义时,他甚至还贴心地朝老章的方向挥手以做解释:“得单独注明一下哈,我们的不甘心并不是不服气晏清老师,而是因为这儿是我们兄弟伙拼了老命才能触摸到的巅峰,可对他而言不过随便露两手flow的水平,懂我说的意思吗?”

“不不不,真是方位碾压!即使抛开flow不谈只说歌词都是,浪费天赋的人是可耻的,听听他打我这段freestyle——从不忘初心到如愿以偿,带着少年与生俱来的独有张狂,在夜色苍茫中逐渐起航,宁可晃晃荡荡、踉踉跄跄,也不做那才尽的江郎,让我怆怆怏怏、莽莽撞撞,于黑暗中散发出无尽的光芒…”

章雅梦暗道坏事,因为廖湘生的一记挥手让很多人转了过来,站在最外围的常青甚至边抢白边往门口处连迈了好几步,这个永远扎着hiphop头巾的渝城坏小子脸上表情就跟背诵圣经的狂信徒一般虔诚,被抑扬顿挫的鼓点声一牵引,他逐渐靠得越来越近:“这边好像能听到里面诶,嘿嘿~姐,我没有指责他做通俗流行或者摇滚不好的意思,就是…我去!”

『lookatya!

lookatya!

lookatya!

lookatya!』

「停~停!你们不要再过来了啊,pd也不管一下的吗?发消息给里边也没用,这种紧急状况要卿姐会怎么处理呢,祸水东引?那至少得有个头啊,托大了,当时同意阿梨一起来会不会好点…」

背抵大门的章雅梦看似淡定如常,实则脑海中已疯狂运转了多条紧急处理预案,今天因为赶两则通告的缘故,骆冰带李寒鸢去了南京西路651号那边的大演播厅录《训练营,偶像计划》,本来分工是和邵卿一块来跟《江湖噪音》的,结果一大早卿美人说自己另外有个重要的工要开,然后老章便主动请了缨独挑大梁,眼看着即将顺利到站,不曾想偏偏此时节外又生枝,她只得挤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果断迎上前去。

“就只是觉得可惜和不甘心!菠萝仔、raven想表达的大家都懂,真的太可惜了,穷极我们一生可能都玩不出晏清这样的韵脚跟文字游戏——山间有闲云野鹤,卧龙古琴小酌,凭阴阳保乾坤没有想过要陷害哪个,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百年阳寿殆尽,终究难逃黄土里躺,还有…”

说时迟那时快,常青的一时无语或者说词穷被另外的人给迅速补了位,章雅梦最新对上的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华语硬核说唱的领军人物,阎虎山aka老猫,这位光头壮汉背起晏清在擂台上的词来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俩人落好位时隔演播厅后门大概也就五六步远,这无疑已是个能清楚听到所有声响的危险距离,于是他也说着说着突然来了个半路失语:“本以为鼓点能翻浪,歌词能惊蛰,事实却哑巴在说唱,聋子在听歌,所谓乐评论家狗眼像钛金镀膜,要治好得太医复活,捧了帮垃圾在圈子里菜鸡互啄…嗯?”

“等等,所以大家是想说以清哥的天赋如果不多做点说唱音乐的话可惜了?待会一定传达到位,唔,其实我不太会分辨说唱的好与坏呢,像整场印象最深就是钢筋铁骨,双臂硬如松,沉寂在不败的幸福中,心静高雅韵如风,call英俊潇洒令狐冲,你们知道的我演了《笑-东》嘛,感觉听上去很丝滑但具体哪好我也说不上…”

笑盈盈地阻拦下所有人,精准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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