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政缓缓将插在胸膛处的匕首拔出,他面带不甘的看着赖勇伟,阴毒的目光不敢让人直视,他撕下自己的外套缠做布条在自己的伤口上绑紧,他看看自己的越野车又看了看赖勇伟。

“除非你想你女儿死在你之前,否则你就不想什么歪点子,那辆车被我动过手脚,所以最好乖乖的去死!”赖勇伟叼着一很烟淡淡道。

刘建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我可以放弃在这里的一切,其他仓库的位置我也会告诉你,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吧!”

“仓库大概位置我都很清楚,就算一时半会找不到,接下来的时间内我还是会一一寻到,所以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赖勇伟道。

刘建政坐进了驾驶座上,此时的他眼里多了一丝淡然少了一丝怨恨,坦然的样子像是他天生就该如此去做一样,他看着山坡上铁皮仓库的大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使命感又催促他前进。

“媛媛,爸爸带你走的!”刘建政说完这番话,踩下了油门,汽车慢慢开动,往山坡的仓库所在驶去,一只苍白的手臂突兀抓住刘建政的肩膀,但刘建政丝毫不诧异,他脑袋反而朝着那个地方靠了过去,一个苍白小女孩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刘建政的脖子上的动脉处,而越野车也撞入了仓库的大门内。

……

“死去的痛苦只是一瞬间的,活着的折磨才是一辈子的。”赖勇伟程目睹了刘建政的末路,这一切他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等了片刻后看到了仓库忽然爆炸起来,卷起了十斤高的气浪,火势迅速朝下蔓延而来,赖勇伟所在的地方不出半小时就会燃烧起熊熊大火,他伸了个懒腰,回头走向自己的轿车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按下了喇叭,从车窗内伸出头来道“还想走的就跟着我吧!”说完这句话他便发动了汽车,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还活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上了车,无言中只有汽车的轰鸣声不停响起,然后又消失。

“唔啊……”顾庸呻吟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他还在疯狂厮杀中,可一转眼自己竟然就这么昏倒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仓库的角落里,而仓库大门口是一辆撞进了的越野车堵住了出门的道路,仓库唯一光源被挡住了他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只能通过从越野车露出的缝隙观察仓库里的情况,顾庸随身带了手电筒,这个时候已经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用微弱的灯光照着四周一切,只能看到他的周围尽是些尸体,除了这些尸体以外再无其他的活物,手电筒的光亮扫过这堆尸体,他的手微微一颤停在了一具熟悉的尸体前,那竟然是覃喜的尸体。

此刻覃喜只剩下上颚了,他的下颚被扯下,就连垂下来的舌头都被撕去半截,看上去实在太惨了,覃喜就在这,他就这么死了,顾庸对覃喜这个男孩的评价可是非常高的,现在这个男孩就死在了这里,就和这些尸体一样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凡,顾庸微微叹息一声,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和覃喜有过短暂的共患难,所以也就值得顾庸为他感到惋惜,但现在他也就这么走了,不过这一切让顾庸更加谨慎起来,他意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太妙。

他又往记忆中货车的地方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了一种类似于木屐踩踏在铁皮上的声音响起,顾庸身体顿时绷紧了起来,他下意识关上手电并闭上眼睛,以求听觉能够代替眼睛,在黑暗中发挥出比眼睛更大的作用。

仔细听了一会,声音也就响了这么一次,一切归于了平静,好似刚才都是顾庸神经过敏了,他朝着正前方再次打开手电,他看到一个血色人的背影,看起来只有一米五的个子,浑身上下都是外露的猩红色肌肉,长了一条像蝎子一模一样的尾巴,那个东西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光源,慢慢的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