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是解不开的谜。

《红楼梦》又是一部未完的作品,它也有许多解不开的谜。正因为它有魅力,大家要去解这个谜,越解谜越多,越有吸引力。

第二个就是说许许多多的大学者都加入红学研究队伍中来,不是说能搞《红楼梦》就能成为大学者,而是他本身有深厚的文学功底、文学修养,他才有《红楼梦》的研究。

历史上熟悉的人物像蔡元培先生、胡适之先生、俞平伯先生,到后来的周汝昌先生、冯其庸先生、李希凡先生等等,甚至于说咱们政治领袖的参与,更把这个红学热潮给掀起来。

这形成一个重要的群众基础,就是说有许许多多《红楼梦》爱好者在,爱好《红楼梦》不是别人能煽呼起来的,我在这儿推销一个产品,我做什么广告,而是《红楼梦》本身具备这样的魅力,为广大的读者所认同,所喜好,所以说红学的形成不是单方面的,原因也不是单一的。

那么索隐派它作为另一个历史流派怎么说呢,概念是怎么说的,索隐就是因为第一,《红楼梦》有许多谜,曹雪芹有许多谜。

要知道《红楼梦》有这么大的艺术魅力,那么有许多人,就是说作者在前面有一个误导,说“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有好多人就要去探索《红楼梦》背后隐去的真事到底是什么,然后就出现了种种说法。

包括最早可能是乾隆54年出现了“张侯家世说”,就是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里边提出来的,张侯大家比较熟悉,金庸的小说《鹿鼎记》里边的有一个张勇,历史上实有其人,当时在平“三藩”之乱的时候立过战功。

实际上最早前面还有一个是纳兰明珠家世说,纳兰明珠大家看二月河的小说也都知道,就写了他的家史,有的时候是明珠,有的时候是他的儿子纳兰性德。

还有一说,前一段《宰相刘罗锅》放得很火,说是和珅家世说,等等,实际上说它隐去的真事,也就是《红楼梦》的主题是什么。

所以说,索隐派索解背后隐去的真事,恰恰是中国人传统的习惯上文史不分的概念所造成的,就是说小说起源于什么,起源于什么时代,现在学术界是有争论的,像张老师、段老师他们专门搞小说史,都知道这个,有的说起源于史,有的说起源于神话,有说是起源于先秦散文。

但是呢,看看那个都是翔实的,它真正成熟是从唐传奇开始,小说开始成熟起来的。但是中国古代也把小说叫做野史,就是说它是补正史之不足。

所以文史不分家的观念造成了中国人一种观念,就是说小说是来源于历史,它是写了一段真实的历史,而不是文人在那儿编造的故事。

当然编造故事有的是虚空架构,有的是按照生活的真实,来艺术地升华,来写成的小说,那么就形成了这一流派。

还有一个咱们传统的汉人解经,分为古今两大学派,就是今文学家和古文学家。

古文学家是依据版本、依据事实来考证这个书的真伪,这一段文字的是非真假,今文学家的——当时新文学家都是一帮“中央委员”一级的政治家——要求的是文艺为政治服务,他解诗经的时候就枉加阐释,这种传统继承下来到宋代这个时候,王安石他们搞变革的时候,解经的时候都是随意而为。

甚至可以说,一直发展到咱们建国以后,1949年以后,对《红楼梦》的阐释都有他们共同的性质,就是说我随意而解《红楼梦》。

文学艺术研究创作,要为政治服务,为工农兵服务,有这样的要求,那么阐释必然是歪的。

实际上说到考证派,考证派推翻了索隐派的妄言,他注重事实,他从古文学家那儿流变来的。

可是当胡适这一派,就是新红学派,把曹家和《红楼梦》里面的甄贾两府等同起来的时候,他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只不过是说蔡元培他们这一派索隐的是明珠家世,什么康熙朝的政治小说等等,他索隐的是曹雪芹的家世,根本的区别在于混同了文学与生活的界限,混同了文学与历史的界限。《红楼梦》就是一部小说。

包括还有人想问张先生,近代大学者王国维对于《红楼梦》的评价是认为它的主题就是展示人生的痛苦与解脱,《红楼梦》的精神就是解脱精神,那么您如何来评价王国维对《红楼梦》的这种悲剧诠释。

张俊先生对此表示关于王国维的哲学思想我研究的不太多,他写过一篇就叫做《〈红楼梦〉评论》。

这一篇文章呢在当时还是比较重要的,因为他是不同于评点派、索隐派的观点的。

我接着刚才孙玉明先生说的,索隐派里边有一种意见,认为《红楼梦》里边写的就是明珠家世,写的就是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在清朝是个有名的词人,词写得相当好,王国维先生就认为,《红楼梦》里边的一些感情色彩和纳兰性德的词是一样的,是相通的。

但是他认为《红楼梦》里面所写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绝对不是纳兰性德和他妻子的那种感情。所以他认为《红楼梦》是中国的一大悲剧,是悲剧里边的悲剧。

《红楼梦》写的是什么,《红楼梦》写的人生的悲剧、爱情的悲剧、家庭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

这个观点大概最早的来自于王国维先生的那个意见,因为王国维先生是一个文字学家,是一个古典文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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