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

朱顺明脸色阴晴不定,听张槃汇报完情况,没有做出反应,而是要求张槃加紧训练。

张槃有些失望的离开。在他心中,年轻气盛的朱顺明必定会派兵剿灭卧榻之侧的敌人。没想到朱顺明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朱顺明确实沉得住气。

李翠薇和如玉能感受到朱顺明的年轻火力,其余人感觉的是朱顺明的沉稳大气。毕竟是几十岁的老妖怪。

玖安镇热火朝天的建设着。

居住地建设好后,朱顺明开始逐步往外推进。

第一个动作就是开荒。

一两百人的吃穿,每天的消耗是惊人的。

为此朱顺明安排士兵赶着大车往返城步县城大采购,成为一种例行训练。

大手笔的采购,大规模的宣传,让城步县城的商品价格上涨两成。让玖安镇的大名传播得沸沸扬扬。

开荒是大事。

除了正常的训练巡逻,其余人马都加入到开荒大军中。

现在才六月中,只要开荒及时,还能种一季水稻。

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对尼果和拉里的审判。

在其他人眼中多此一举的事情,朱顺明却看得很重。

审判大会在营地中心规划的广场上进行。大伙看戏一般,都围拢过来,当是热闹热闹。

军纪司的小黑脸石磊担任法官,坐在高台中间。

右侧一排椅子,坐着七个人,朱老爷子、瘦高个王兴、瞎了一只眼的章方山、瘸腿的钟鸣、独臂的黄金武、家仆老何的儿子何长生、朱顺明的丫头如玉。

七人组成朱顺明口中的“陪审团”。陪审团的作用是根据双方提交的证据和现场辩论,确定被告有没有罪。

被告当然有罪了。都偷了牛,半夜爬墙欲行不轨,还能没罪?朱老板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在现场观看的还有朱顺明特意从城步县城请来市场调查的商家。

………………

“带嫌犯……”

带着手铐脚镣的尼果和拉里被高大的警卫带上高台。刘文秀作为原告,出现在高台上。

刘文秀最先发言。

“尊敬的法官,尊敬的陪审团成员……”

我是“尊敬的陪审团成员”?陪审团成员表情不一,但大都觉得不可思议。

刘文秀可是朱顺明的左膀右臂,前途不可限量。他居然口称“尊敬”,顿时让陪审团成员庄重起来,而不是当成一场游戏。

“……四年六月十八寅时,被告沙马尼果、沙马拉里深夜爬越寨墙,被我第三旗兵士当场擒获。”

“当时沙马尼果欲反抗,被我英勇的兵士当场制服。出于人道主义,我第三旗兵士替受伤的沙马尼果进行了包扎治疗。”

“这里有证人刘二鹏。刘二鹏是当晚擒获俩嫌犯的当事人。”

“传证人。”石磊面无表情道。

刘二鹏像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将当晚的情形形容了一遍,让大伙如临其境。

“这是沙马尼果欲行反抗的凶器。呈上来。”

一个丫头捧着托盘,托盘中盛放着尼果的吹箭。

“这就是沙马尼果欲行凶的凶器,淬毒的吹箭。”刘文秀指着吹箭道:“山民用来打猎行凶的武器。相信不少人吃过这种东西的亏。”

“我小姨子就是被这种东西给射中,昏迷不醒,让山民给糟蹋了。告到县衙,胡老爷居然不管……”台下一个商人忿忿不平的嚷道。

刘文秀继续侃侃而谈:“看来嫌疑人用这个凶器犯下的罪行一定不止这一桩。”

“经审讯,嫌疑人交代,两人爬墙进入营寨的目的是打算奸污并掳走营寨中的女子。有嫌疑人的审讯笔录和嫌疑人签字为证。”

一个丫头端着笔录呈现到陪审团面前,让他们过目。

七人陪审团面面相觑。居然还让平民接触到案卷?自己真的很重要?

七人中只有朱老爷子和如玉识字。如玉龟缩在后排,脸色通红,心里恨不得将尼果两人碎尸万段,居然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朱老爷子拿起审讯笔录,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横排?从左至右?乱弹琴。字好丑,行文尽是大白话。这是什么鬼东西?还别说,断句容易多了……”

庭审继续。

“经审讯,嫌疑人交代了另一件案子也是由他们做的。就是发生在六月初十晚上的盗牛案。”

“俩嫌疑人交代,六月初十晚上,两人伙同另外四名嫌犯用吹箭毒晕两头耕牛,现场宰杀分割后拿回嫌犯家中食用。这有两嫌犯的审讯笔录,以及嫌犯用来宰杀分割耕牛的凶器。”

笔录和牛角弯刀呈现到公堂上。

“公诉人认为,俩嫌犯犯罪事实明显,犯罪证据充分,证言证词均表明犯罪事实确凿。”刘文秀义正言辞道:“恳请陪审团认真审核公诉人提交的证据,做出嫌犯有无犯罪的决定。”

“沙马尼果,请上前发言。”

台下已经十分喧闹。在大明,宰杀耕牛是大罪,不仅朝廷会定罪,民间也会舆论谴责。

石磊依旧冷酷冷静,按既定程序让嫌犯发言辩护。

“你们这些软弱的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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