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沉默。

江爸:?

合着你不知道埃

乔釉轻声说:“他和我提起过沐沐,但是没说教沐沐油画这件事。”

江爸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他摆摆手说:“没事,沐沐现在初中,重点在学习挺好的。”

乔釉低头望着平静的茶水面,心里泛起涟漪。

江昨总是会替她考虑很多。

乔釉本人的兴趣涉猎很广,和江爸竟然意外的聊的很来,上了菜,慢慢悠悠的聊天,特意的避开了有关江昨的话题,就当只是普通的长辈约晚辈吃饭。

以至于江昨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时候,他听老妈说老爹约了釉釉来,怕老爹说了不好听的话让釉釉不开心,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以为两人要厮杀呢。

谁料这两人面对面做着,平时不苟言笑的老爹开怀大笑,瞧着颇为淡漠的釉釉抿唇浅笑。

氛围好极了。

江昨靠在门上,立刻的就柔若无骨了。

他满眼无语打断两人融洽的气氛:

“聊挺开心啊,多了个大帅逼出现都没一个人发现。”

江爸收起笑容板起脸:“好好说话不会?”

江昨直直的奔向乔釉:“闲着没事答应他干嘛。”

江爸简直无语:“这么紧张干嘛,你爹我像是会为难小姑娘的人吗?”

江昨看了眼自家老爹,拆台说:“那可说不准。”

乔釉为江伯父发言:“没有为难,聊的很愉快。”

愉快?

江昨表示怀疑。

正好饭也吃完,江昨便说送乔釉回家。

乔釉说不用,她开车了。

江昨无赖道:“我没开车。”

乔釉缓缓的低头,目光灼灼,落在他手里攥着的车钥匙上。

江昨把车钥匙丢给老爹:

“我现在没车了。”

江爸看的一言难尽,觉得面上无光。

这小子也太没皮没脸了吧,睁眼说瞎话这事他干的得心应手,怎么一点儿都不带虚的?

可他话已至此,到底是亲儿子,反正江昨的脸在人家姑娘那里早就丢完了。

他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情,羞燥的说:

“嗯,那麻烦釉釉送送他了。”

大概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跑了,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乔釉目瞪口呆,感到不可思议:

“他……你……”

江昨哼笑着说:“是不是好奇我爸那样,我怎么这样啊?”

乔釉嗯了一声。

是非常好奇。

江昨揭自己家里人的老底倒是爽快:

“遗传我妈的吧。”

“……”

江伯母才没你这样呢,分明是你自己走歪了道儿。

说是说乔釉开车,实际上江昨接了车钥匙,让她坐在副驾驶呆着。

来时看到两人气氛还算融洽就知道自家老爹没有为难人,但江昨还是跟她道了个歉:

“我的问题,以后有机会了给你赔罪。”

因为他,她才会遇到这种麻烦事的。

乔釉问他:“不好奇江伯父跟我说了什么吗?”

江昨沉默了两秒才说:“我知道。”

是他的亲爹,什么为人还是知道的,担心的不是老爹说那种难听的话,而是说出来的一些,他本意不是为难人的话,可是在乔釉听来,却要比骂她还要难受的话……

乔釉“哦”了一声,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说下去了。

等红绿灯时,江昨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向她。

黑眸流转着莹莹光,江昨这双桃花眼,不带感情的盯着人看都像是在传情,何况他满眼真心与温柔。

乔釉看回去,敛下情绪。

她说对不起。

江昨说:“我也有错,分手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没有要重提的意思。”

乔釉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江小少爷还真是大方。”

少爷这称呼,江昨倒不是头一回听,昨哥儿其实就有少爷的意思在。

他笑了下:“从乔老师的嘴里听到少爷这二字倒是新奇的体验。”

只要是她称呼自己的,都很好听。

江昨开车送她,乔釉说先回他的住处。

江昨嗯了一声,先导航了他现在的住处。

看到地址,乔釉微微的怔了一下。

他竟然住在工作室吗?

她是去过他的工作室的,江昨工作室的环境只是适合午休,并不适合长期的住人。

乔釉把人给赶出去,只是相信江昨不会没有住处。

江昨低声问她:“不问一句我为什么住这儿?”

乔釉说“不想问”

可是江昨想说,所以乔釉还是听见了。

听见了青年的赤忱真心:

“离你近。和之前住酒店一样,想离你近点。”

乔釉不说话,他就自顾自的说:

“反正我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爸说了什么话,我大概的也能猜到,本来不想这么卑劣的,但想了想,追个喜欢的人,卑劣一点又有何妨……”

他总是这样,会碎碎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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