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保证没有人往安国公府上扣屎盆子。

提起这个,薛大人脸上的表情更悲苦了:“沈夫人,承恩王老夫人还在抱着王耀祖的尸身哭呢!”

沈静跟着薛大人走进正厅,绕过正厅后面的屏风。

只见一老迈的妇人满脸泪水,头发乱蓬蓬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

离重阳过去不过月余,当时光鲜亮丽的承恩王老夫人竟然苍老了数倍,恍若完变了一个人。

要不是她看向沈静的眼神依然充斥着鄙夷,沈静也不敢认她。

沈静上前行了一礼:“老夫人,请节哀。”

还没等她说什么,承恩王老夫人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你个杀千刀的死婆娘,就是因为你,我孙儿才!”

沈静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你在说什么?若你说的是宫宴上的事,那是他管不好下半身,被皇后娘娘处罚!”

承恩王老夫人恶狠狠地骂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听说了,明明是你……”

沈静生怕她说出霍晓和霍妍的事,隔着一张屏风的外面可就是小半个京城的官家夫人。她急忙上前,伸手要捂她的嘴。

“砰”地一声轻响,一记利落的手刀劈在老夫人的后颈,陈清清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扶着承恩王老夫人的身子,轻柔地把她放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动作,他还朝沈静莞尔一笑,仿佛刚才劈倒了一个人的不是他。

沈静这才看陈清清顺眼了些,她冲他点点头表示肯定。

沈静回过头看向血泊之中的王耀祖,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她转过头呕了一下。

沈静想起她之前设计王耀祖的事,知道的人除了霍家人之外,应当只有操纵二皇子小太监的大皇子。

显然大皇子不知用什么办法,让承恩王老夫人得知了真相,所以不久前她才雇人想烧毁温泉山庄的金橘,大皇子自己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老夫人绝望下说出这些事,倒是让整件事情完明朗。

一旁的薛大人先是惊诧了一瞬间,想到在场的这几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反正过后承恩王老夫人那边,自有沈静和陈清清承受她的怒火。

他放宽了心,主动问道:“夫人,我这就去叫仵作来。”

沈静应了一声。

薛大人走后,屏风后面只剩下陈清清和沈静二人。

陈清清受不了这样的寂静,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他就看见沈静矮下身子,正在旁边的桌案上翻找着什么,接着她直起身子,把整个房间都细细看了一遍。

“夫人可曾看出了什么名堂?”

沈静看了陈清清一眼:“你刚才知道她要说什么?”沈静的目光投向地上的承恩王老夫人。

陈清清被她望得心惊肉跳,面上却依然挂着礼貌的笑容:“自然不知,我只是知道她不是要说什么好话。”

沈静停下手上的动作,手上是不知谁家小娘子随意摆放的口脂,她又看了眼陈清清。

“但我还是多谢你。”沈静朝他一礼。

她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先前来过这里吗,死人还怪可怕的?”

陈清清笑道:“自然不曾。”

这时,薛大人领着两个侍卫和一个仵作走了进来。

沈静生怕拦着他们办案,走到屏风外面,和别的人一起坐在外面干等。

之前,大多数人都在院里和水榭之上,只有很少的人看到了王耀祖的尸身。他们见到沈静走出来,难免好奇。

最后还是护国公夫人开得口:“安国公夫人,不知这屏风后面如何了?”

沈静语气冰冷:“我也不知,只看见了血淋淋的一片,人就像一条肉那样在地上,吓都要吓死了。”

厅里的人听了沈静颇为“生动”地形容,眼前有了一幅画面,脸色惨白。

“那不知京兆尹可告诉夫人,我们大家何时能走?”

沈静耸了耸肩:“怎么也得等安国公来。”

在场的人大都比沈静人静多了,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承恩王老夫人还真是够贼的,这事儿找刑部管,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了。事情一闹大,她再一哭装装可怜,刑部说不定就得喝上一壶。”

“大理寺卿甄大人的辈分同她差不多,安国公的辈分可比她小,看来她是真想闹上一回?”

“孙子都死了,还想着闹,我还真是看不明白。”

沈静听了一耳朵周围人的七嘴八舌,才把这里面的门道门道理解得更深刻了。

霍昶来了,即使找到真相,只要不能让承恩王老夫人满意,这事儿便不算完。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老夫人这尊大佛心甘情愿地闭嘴。

沈静摸了摸衣兜里口脂外壳精致的雕花,心下有了决断。

“人在哪里?”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厅外传来,是霍昶的声音。

沈静急忙站起身,朝外面去迎他。

脚步跨出门槛一半,也许是她方才坐得时间太长,突然站起来眼冒金星,整个人斜歪到了霍昶怀里。

霍昶急忙扶住她,却发现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硬鼓鼓的小物件。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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