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霍妍要是发了脾气,那些娇小姐怕是承受不住她的腿脚。

沈静带着霍开沿着曲折的石板路,走到石桥边的一方水榭外,这处水榭有两层,她方才看见霍妍她们就是往这里进去了。

这楼上应当大都是女眷,霍开上去不合适,沈静就让他到河对面找男客玩。

她自己则走进其中,水榭一层除了几个侍女并没有什么人,沈静直接上了二层。

上了二层沈静看到,许多少女站在二层临水的阳台边。而这河的对面,也有另一处水榭,不少少年站在对面的阳台上。

两边阳台中间隔着至多两丈宽,沈静如梦初醒,这是哪里是什么金橘宴,这分明是薛家办的相看宴!

沈静倒也觉得新鲜,定睛一看才发现并不是什么男女年少慕艾的美好景象。

只见霍妍双手各拎着一女子,其中一个便是薛凝霜,另一个沈静依稀记得是当时服装店门口薛凝霜的跟班之一,她提着便罢了,两只手都悬在阳台之外,一看就是想把人扔进河里。

这阳台离河面少说也有一丈左右,人直接摔下去怎么也会受不少皮肉之苦。

“霍妍,冷静!能动口就别动手!”沈静急忙奔过去。

听到沈静的声音,霍妍也没有动摇,语气坚定地回答:“嫂嫂,我不但今日要让她二人吃些苦头,来日,我还要见一次打一次!”

霍妍行事一向比霍开有分寸多了,今天怎么这么暴躁,难道真的是因为想起以前和英国公世子退婚带来的种种不愉快?

沈静见霍晓站在旁边进退两难,急忙询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晓便细细地讲给她听,原来霍妍本想摁着薛凝霜和那些今天把霍晓抛下的“朋友”向霍晓道歉,如此便罢了。

结果薛凝霜不吃教训,和另一个女子口吐嘲讽之言,话里话外都在骂霍家姐妹无父无母,无人教养,才长成如此德性。

霍妍气不过,就把骂了她们几句。结果对面的未婚青年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大都站在薛凝霜那边,纷纷出言不逊。

薛凝霜好像占了礼似的,越发肆无忌惮,接着就是沈静来看到的场景了。

沈静一听见“无父无母,无人教养”的话语,眉头紧锁。

这薛凝霜尽找着不能戳的伤疤上撒盐,难怪霍妍如此生气。

“扔吧,她找打。扔完了医药费我出。”沈静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走到阳台边缘。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飞虎爪,高高抛出,一道银光闪过,飞虎爪掉到对面未婚男子所在阳台内。

对面的男宾纷纷后退,让出一个圈。

“霍开,帮我固定在高处!”沈静大吼一声。

“是,嫂嫂。”霍开抓着飞虎爪,把钩子挂到房顶上。

这飞虎爪其实是她准备在废旧猎场里用的,没想到先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扑通扑通!”

伴随着薛凝霜二人落水的声音,沈静抓着绳子轻松地荡到了对面的阳台上。

她一边慢慢地收着绳子,一边冲着下面扑腾的身影微笑。

沈静转头看着这些少年人,脸上笑意不变。

她刚才流畅的动作,早把这些向往热血的少年人看呆了,可他们刚骂了沈静的小姨子,心里别扭极了。

“你们别离我这么远,我并不吃人,”沈静示意众人围过来。

少年们迫于她笑意中的压力,走近了些。

只见下面碧绿的河水中,两个人影真扑腾着,薛凝霜一袭白衣仿佛濒死的蛾子,痛苦挣扎求救,狼狈不堪,与方才的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沈静指着水中的两人:“看到了吗,这就是乱说闲话的下场!”

这时,石桥上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翩翩公子。他们一见中有落水者,便派手下仆从把人捞了上来。

被捞上来的薛凝霜脸色惨白,哭哭啼啼地向那长相好看的公子讲述了许久,沈静只听清楚最后一句。

“清哥哥,你可得替凝霜做主啊!定要好好整治霍妍一番!”

薛凝霜都有一个什么情哥哥,她娘还要让她和护国公家攀亲,真行!沈静内心想道。

眼见着这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要到对面的楼上去,沈静怕霍妍还在气头上,二话不说上演一出小鸭子轮流学游泳就不好了,便急忙用飞虎爪荡了回去。

就在沈静要在阳台上时,楼下那翩翩公子刚好领着人上来了,沈静故意没有刹住车,整个人撞到薛凝霜身上,薛凝霜刚从水里出来就摔了个屁股蹲,更加狼狈。

沈静满脸歉意地把薛凝霜扶起:“没事儿吧?”

薛凝霜把她的手甩开,躲到了少年身后。

这一袭月白色长衫的少年眼若明星,唇若施脂,秀美至极,把“貌若好女”诠释得淋漓尽致。单单脸像便罢了,他身形偏瘦,肩膀薄而窄,走起路来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吹走。

沈静眯了眯眼睛:“这位姑娘,你把薛凝霜挡在后面了。”

“你是什么人,敢对公子无礼!”那少年身后的身后的小厮凶神恶煞地盯向沈静。

沈静“呵呵”一笑:“这楼不是只准许女眷上来吗?是你家公子想成为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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