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啊,我想种很多很多的树,结很多很多的果,不会让任何一棵树被雪压住。
你知道吗,最近王府里的枇杷树也结果了,但是你…再也不会看到了。
你知道吗,我的星星离你的那颗越来越近了…但是你的星却落了。
你知道吗,王府里的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
……
沈犹珩闻到了一阵香味,她顺着味道走去,看见了一只鸽子的残骸,和一个满身皆是黑色的男人。
“什么嘛,看起来跟守灵一样。”
虽然看起来令人不喜,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谁叫她迷路了。
“请问兄台,清河郡城内该如何走?”
她礼貌地施礼问道。
男人一言不发地指了指身后,面色阴沉。
“谢了。”
沈犹珩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着他指路的地方走去。
真是个怪人。
这种时候出现在大山里边,打扮也不像什么农夫,难不成是土匪?
她摸了摸鼻子,快走了几步。
……
崇明回房,昨夜的墨已经凝结成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锦帛依然空白。他忽而想起什么,从床头拈起一个小盒。
总不能一直瞒着她。
那就,把忘忧的解药给她吧,至于如何用,何处用,何时用,用或不用。
凭她自己。
崇明凝视着那个小盒良久,随后放在锦帛中央,提笔写字。
“吾徒裴珩…”
……
姬无厌皱眉,荒山野岭,这人是谁,看起来倒是弱不禁风的。难不成是清河郡哪家簪缨之族的纨绔子弟?
本想杀了的,但以免惹事,他还是放了她。
……
“呼…”
沈犹珩斜着眼看向日头,方才日上三竿,她已经只剩下一座山要翻了。不出意外的话,最早今夜就可以到达清河郡城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