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

院中的光线昏暗,火柴燃烧发出霹雳声,让这夜格外的漫长。

屋内传来几声秋兰的痛苦的呻吟,厨房的两人正在埋头烧水。

陈一木脸色刷白,眉头紧缩,紧盯这竹篮,手上的那张布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婴、婴儿……”

竹篮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婴儿,白白胖胖地,还是个带把的。

婴儿嘴巴不停动着,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只是不像是寻常的婴儿,而是浑身带着丝丝黑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嗡!

“鬼婴!”

寻鬼器上出现了两字血红大字。

“水烧好了没啊?”周母开门喊道。

怎么办呢?

陈一木想要将篮子遮挡起来,却发现手上的布不见了。

一时慌张,手忙脚乱,心脏砰砰狂跳。

“来了来了……”周小伟提着两个开水瓶跑向周母。

陈一木这时看见地面的布,急忙捡起来盖上。

好在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好在光线太暗。

陈一木觉得额头有些发凉,抬手一抹是汗水。

周小伟站屋门口着急的向里看了看,无果后转身要回厨房,看见了站在石磨前的陈一木。

“小兄弟,你坐吧,周伯一时回不去,我给你倒杯水吧。”周小伟说道。

陈一木看见周小伟向着自己走来,摆手道:“不用不用。”

别走来了。

这要是哭起来,可咋整啊?

“那你自己随意,那边屋子可以睡觉,去睡会吧……”

“伟子,水又开了!”厨房传来周父的声音。

“来了!”

周小伟带着歉意冲陈一木笑了笑,便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呼。

周小伟进了厨房,但是现在摆在陈一木面前的可是个大麻烦。

绝对不能在这个关头,让周小伟家人知道家里有个鬼婴。

这可怎么办呢?

吱呀!

屋门被打开了。

陈一木转头看去,顿时脸色一喜。

陈一木迎上前,问道:“周伯,没事吧?”

从屋内走出的是周伯,关上屋门后,伸了伸懒腰。

周伯看了一眼厨房,摇头道:“情况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稳住,等救护车来吧。”

“周伯!”

“怎么了?”

面对陈一木欲言又止的神情,周伯感到了疑惑。

陈一木缓口气,说道:“周伯,如果在农村一个篮子里装着婴儿,通常代表着什么?”

“按照我们这里是习俗,这种做法就表示要将孩子送人了……”

以前生活水平不高,但人们对于正常的生理需求是没有办法克制的。

当时对避.孕缺少基本常识,孩子便一个一个的生下来。

原先家里就已经是揭不开锅了,那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办,只有送人了。

但是直接将孩子抱在怀里一个一个问过去,要不要孩子,那大家肯定都不会收的。

自己放不下面子,而别人还有顾虑。

要是孩子养大了,你又回来找了,那这辈子的心血就废了。

所以那时候大家将孩子放在竹篮之中,用一块布盖上,趁着天还没亮,找个白天热闹的地方,放在路边或者桥头。

“等一下,你……”周伯的目光突然在院中搜索着,最后落在石磨上的竹篮。

陈一木点了点头,回道:“竹篮里是个婴儿,是鬼婴!”

“鬼,鬼婴!?”周伯顿时呼吸一滞,脸色刷白。

“当时夜色昏暗,我没有怎么看清楚女子的模样,但是从婴儿模样看来确实鬼婴!”陈一木说道。

“不好不好不好……”周伯快步走向石磨台。

陈一木快步跟上,问道:“周伯怎么了?”

“石磨这东西本来是就镇鬼魂的,现在把它放在这上面,恐怕会出事!”周伯急忙解释道。

话音未落,周伯伸出的手还未碰到竹篮时,竹篮凭空消失了。

砰!

院门轰然打开,一股风卷起泥沙扑向院中的两人。

陈一木抓住周伯,身子一矮,两人躲在了石磨台后。

周家父子听闻声响,向外看去,错愕道:“怎么回事?”

“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出声,快!”陈一木转头喊道。

“我老婆还在屋里呢,我要去陪她!”周小伟喊着向着屋子跑去。

陈一木见状急忙拽住了周小伟,喊道:“你老婆在屋里会没事的,现在你赶紧进屋躲着,要不然大家都会没命的,你老婆也会被你害死的!”

“啊,哦,哦!”

周小伟还想反驳,但是一听事关大家生死,便应了下来。

周家父子不知所以,但是见院中飞沙走石,怕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也不敢再出门了。

“周伯,你也去屋里躲着,别出来,这事情交给我!”陈一木对着周伯说道。

“好!”

周伯深深地看了一眼陈一木,便快步跑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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