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堇宸看到陶婉半夜醒来，并没有太多惊讶。
他抬手将手中燃着的半截香烟掐灭，放进了烟灰缸中。
“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厉堇宸淡声问着，自动忽略了陶婉脸上的震惊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陶婉清楚自己问了一个很没水准的问题。
“这是我的房子。”厉堇宸挽起衣袖，轻声回应。
陶婉脸色白了白，看来那杜思琪对自己说过的话，能相信的成分都要再三斟酌。
“我这就走。”陶婉小声说完，侧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但她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抬脚乱了顺序直接一个踉跄。
眼看会摔倒在地，厉堇宸一个健步跨了过来，稳稳扶住了陶婉。
“我走，你别走。”厉堇宸知道陶婉是在排斥自己。
陶婉站稳后，往后退开两步，让两人保持安距离。
“思琪用这种方式将你留在这里，我替她说声抱歉。”厉堇宸走到门边，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拉门柄。
“这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陶婉看着厉堇宸，语气中带着一丝克制后的愤怒。
厉堇宸愣了愣，没有急于解释：“当我知道后，你已经睡下了。”
陶婉看厉堇宸的语气不像撒谎，便垂下了眼眸。
“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不能再被彼此影响了。”
陶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之上。
“对不起……”厉堇宸不敢轻易揣摩陶婉的想法，只能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当初的离开害你变得这副模样，是我亲手拿刀捅了你。
“那一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厉堇宸缓缓摇头。
“总之，就当做扯平了吧。”陶婉轻声说道，依旧低着头。
厉堇宸看着灯光晕影下，陶婉那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看着她轻声开口说话时，娇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突然就没能控制住自己手的举动。
他缓缓伸出右手抬起陶婉的下巴，捎带用力地逼迫她仰头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