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手一抖，一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
陶婉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平息下来。
“我从来没问过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初若不是你去找他爷爷要钱，我跟他怎么可能会分手……”
陶母的眼神止不住地闪烁，气息了颓了大半。
“当时不是正缺钱嘛……谁曾料想会把你厉太太的头衔给弄没了……”
“别再找我身边的人要钱了行吗？我没有朋友也不敢有朋友，现在连感情也被你干涉着！”
陶婉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泛红。
“你当初要是争气点，把肚子弄大，现在厉太太照样是你的……”
陶母回忆起过往的金龟婿，眼底满是懊恼，完将郭栋抛之脑后。
陶婉已经不想再和母亲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买的是今天晚上离开南城的车票，眼下却不知如何脱身。
“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帮你凑那五万块，但这是最后一次。”陶婉做出了妥协。
不管怎样，这都是生她养她的母亲，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这几天和隔壁花婶搓麻将，输了她两万……”陶母弱弱开口，带点儿可怜兮兮的调调。
陶婉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我给你去凑七万。”
“家里准备换新沙发，我看上了一个，要一万六千八……”
陶母眼睛一亮，眸中闪过一丝贪婪之光。
“多一分没有，除非我去卖血。”陶婉做不到继续退让。
陶母识趣地闭上嘴，有这七万，又够她挥厉一阵了。
“你走吧，等我凑齐了钱就转你账上。”陶婉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凑到……”陶母不放心。
“三天之内。”陶婉不想和母亲做过多纠缠，她卡里刚好还有这么多存款，可以拿出来。
陶母离开后，陶婉沉沉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南城不能继续待，北城不想回，这世间到底哪一个角落，才是她的安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