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好像有无数你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潜伏在你周围!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微微颤抖,提起一口气对我说道:“没事,你就大胆的往前走。”

出于阿爹自小对我的教诲,我使劲浑身力气才把他背回我十几二十平米的小窝里。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扶起他,他几乎把他身的重量都压靠在我的身上,我觉得就是三个我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他沉。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看着自己只有二十平米的小窝,我真的不知道该把他安置在哪儿。一路上,他的身体竟然还在源源不断的冒血,不仅把他自己的衣服浸透了,还把我肩膀上大面积的衣服表层给染红了。

再这么流下去,我估计是真没得救了。

“那什么,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我又不是医生,你再这样流下去会死的!”

最重要的一点,他身上的血温不同于常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他流出的血的血温简直可以说是毫无温度,就跟冰块儿似的。

他低垂着眼眸,摆了摆手说道:“不用。”

我找来一个比较颜色偏暗的床单,铺在地板上,然后把他平放在床单上,急忙去烧水,拧毛巾把他脸上的血给擦拭干净了。

一张容貌非凡干净白暂的脸好看到让人直想犯罪……眉毛英挺,眼如寒星,透着一股子沉稳冷峻,纤薄的唇紧抿着,给人一种谪仙的感觉,这和我看过的古书画册里的人物极为相似。

不过,他这血这么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正想着,他似乎还在流血,竟然把我新拿出的干净床单又给染红浸湿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萌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丝丝悲凉,不禁感动惋惜和疼痛,好像躺在地上皱眉的不是他是我自己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于梦凡。”

“我姓上陌,名溪时。”

什么东西?上陌溪时?好怪的名字。

“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去医院了……”他那跟洪水决堤似的流血不止,看来伤口并非一般的。

“这里很安,你帮我把伤口缝上就好。”说完,就兀自转身背对着我。

缝上?说的容易……我连针都没拿过怎么缝??

“我不会,哎呀要不我还是给你打120或者找个医生来给你看?”乍一想到我拿针穿线,然后还要刺进他的肉里……这多惊悚啊我的天!

“你有这说话的功夫我的伤口就缝好了。”好吧,他要是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又不是我痛,既然他强烈要求我还能说什么?

按照他的指示,我一点点拨开他染血的衣服,却被他伸手半路阻拦:“不能脱这里。”

“你没病吧,我不脱你衣服我怎么给你看伤口?”

“找剪刀,剪。”这句话言简意赅,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不容易将他上身所有的衣服部处理掉,他上身所有地方都是疤痕遍布,道道都是那么显眼,腥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有的结了痂,有的已经化脓。

不经意的一个晃眼我还看到他了他前身腰腹处,臂弯上的情景,我顿时捂着嘴站起身,不可抑制的浑身发抖,手里拿着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吓人了,似乎除了那张完美的脸没有伤痕外,右臂被划和肩甲处皆挂了彩,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砰砰砰-----砰砰------”

我一猜肯定是苏洛寒那个家伙!!怎么办,住进来第一天他就有跟我说没有他本人的允许是绝对不能带外人进来的。

一个等着我缝伤口,一个等着我去开门,怎么办怎么办?

我这边正着急着呢,旁边的他反应比我还激烈。他猛然间睁开双目,一下将底下那张床单裹在身上系住,艰难的从被单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憔悴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脚下一个跨步,似浮扁掠影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我,将我的手反向横于胸前,用力一挥,我猝不及防的一下四仰八叉的仰躺于地面。

肩关节处发出咔嚓一声,脱臼了!

我紧抱双臂,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那种让你无法忍受的钻心刺骨的痛简直要命,我咬牙切齿的看向眼前这个身法诡异的男人,气急败坏道:“喂你发什么疯?”

疼的我直抽气儿,该死的下手这么狠!

他却是原地怔愣了一下,继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来这条街之前怕别人认出自己是女的来,而用纱布专门裹缠了好几圈的胸。似乎在辨别什么。

他嘴角勾勒出诡异嗜血的浅笑,直直的盯着我:“你是女人?”

我的天我是长得有多粗犷才能让他误会我是男的啊……!!

阿爹常说,女人是非多,而且在东城男人好像走到哪里都备受青睐,我那日出了医院就为了不被人认出我是女孩子还特意去一个叫名流的剪发屋子剪了个男士发型,穿了身宽松的休闲装又是裹胸又是换装备。

除了苏洛寒知道我的真实性别我几乎成功骗过了所有人。没想到眼前的人眼睛竟然那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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