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娅冷冷地道,脸上满是矜持的表情,“不过,现在查理一世正准备与法兰西、土耳其人作战,希望称霸和统治意大利,不但如此,其领内的德意志诸联邦、尼德兰等地也动荡剧烈,他的军团似乎根本无法再到殖民地来插一脚吧?如果我的情报无误,弗朗索瓦一世正策划着新的攻势,你们很快就会在欧洲大陆上陷入更深的战争泥潭之中。就算他的力气再多,也不会轻易卷入殖民地这里毫无利益的战事吧?”

塞拉弗非常高兴,他不由得再度凝视了索尼娅一眼,可巧的是对方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交汇,各自充满了欣赏与淡淡的爱慕情意,不过很快便又分开了。

索尼娅高贵而优雅的气质,凛然不可侵犯的雍容风度,令得在场的舰队长官们以及塞拉弗的心腹们无不暗赞不已。约瑟更是口水落了一地,这个假道学和假绅士,毕竟是被家族抛弃的庶子,没有受过正规的贵族教育,骨子里的道貌岸然并不代表他具备正人君子应有的一切。

当然,他的口水也只能白流而已,他纵使胆大包天,也不敢真对佛罗伦萨的公主作出什么出格举动来,更何况他早看出塞拉弗也对索尼娅抱有好感,不然的话后者早就派船把这位地位尊贵但麻烦无比的小姐送回家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假装不理不睬却又很是粘乎地放在身边。

这样的行为欲盖弥彰,更容易招人误会。

乌达内塔神甫在*前连划十字,随后艰难地开口道:“愿主宽恕我的罪行。美第奇公主殿下,我想我并不是在威胁您,或者有意让您为难,事实上我是在代行劝告您可以理解,我现在所背负的使命以及我的身份,不得不如此。把事情搞僵了,并不是总督派我再次前来的目的,而上一次,贵方的指挥官蛮横无理地处理方式,令我们也不得不作出更加强硬的表示……”

甚至埃莲娜都记得那次很没有骑士风度的事件。

她的脸一红,装作给列奥纳多先生倒茶的样子。

索尼娅自然也有些尴尬,不过她到底见惯了大世面,丝毫没有流露出退缩之意,而是笑盈盈地看了塞拉弗一眼,似乎在说,瞧您干的事,现在您就自己善后吧!

塞拉弗没有说话,此时,彼得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腾身而起,“那是你们的使者太目中无人了,似乎我们连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居然还敢向我们提出赔偿的要求!如果不服,尽管把舰队开来吧,我希望你们不要后悔,这次是封锁,下次就绝对会踏平伊斯帕尼奥拉!”

塞拉弗摆摆手,佯作气恼状皱起眉头,制止了他下面的发言。

他微笑道:“我的船长们已经对那个狂妄自大者的言论极其作呕,他们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您想得到回复,那么这就是回复。如果您还有别的要求,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继续谈。”

乌达内塔神甫神色黯然,他不得不决定退让,“好吧,我希望贵方宽宏大量,释放那些西班牙俘虏,当然也包括我们的名士兵。”

“那些士兵只剩下一半了,稍后我将让我的副官雅克船长提供一份详尽的名单。”塞拉弗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令一干吃腌熏肉食长大的家伙们嫉妒不已,连专门有女仆伺候牙齿保健的公主殿下都不由得有些羡慕,“当然这得按国际惯例办理,我希望贵国拿金币为战俘们买单,至于赎金的总价,由我们提出,双方讨论。”

“这……”乌达内塔心里非常不舒服,西班牙军人大规模被俘虏的事情并非没有,但极少发生,可是今天却被他碰上了。虽然是年轻人,但他16岁就已经参加航海,至今已经4年多了,此外他在早期的西班牙殖民地的活动,也使得他成为非常高明的殖民主义者,他精通各种法律,思维活跃,策划各种行动都是一把好手,因此深得总督的信赖。能够出使特立尼达,也是对他谈判能力的一种肯定。所以,他对于落在谈判的下风感觉非常不爽。

“我们有能力付出赎金,但是近来贵方的舰队不断滋扰殖民地,我们没法做好筹款的工作。”乌达内塔说道,“国王陛下对此并非不关切,但是他离我们太远,输送金币的事情风险也不小,所以我希望将军阁下能够体谅到我方的难处,将舰队先行撤离,这样我们也好尽快备好金币,赎回战俘。”

塞拉弗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你们的难处,我能理解,不过你要知道,我也得掏出钱来,喂饱这些不会干活的懒汉。他们的胃口太大了,每在这里滞留一天,我就得付出20个银佛罗林,另外还得给他们日常生活开销,再加10个银佛罗林,一共是30块。那么,如果滞后一周,就得加210块银佛罗林,滞后一月,就得加900块银币,以此类推。”

乌达内塔张口结舌,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您,您这是敲诈!”

“就算是吧,乌达内塔神甫。”塞拉弗明白地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是那种有胆做事没胆承认的人,“您可以代话给总督,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时限,我们会摧毁加勒比海周围所有我们势力范围内的西班牙殖民地,按照战时惯例来对待俘虏。”

乌达内塔似乎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朝着索尼娅深鞠一躬,再朝塞拉弗点了点头,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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