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理大惊失色,“难不成是资敌?”

俞大猷毫无办法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公爵阁下,您听我说完!瓦氏军团在里昂大破旺多姆-波旁军团,斩首数千,造成法兰西第二大城市里昂的失陷,这已经严重摧毁了法军高层的意志!对敌人来说,战局危如累卵,诺曼底、普罗旺斯、多菲内、朗克道克等地,尽在我手,他们想用兵北方,则南方无力支拙;想用兵南方,则北方门户大开,其首都亦在我威胁范围之内!首尾不能相顾,更何况中央还被深深地**一刀,待他们血流干了,力气用竭了,我们也就不战而胜了!”

朗克道克省与普罗旺斯为邻,但面积却是其两倍还不止,其西南边疆已经与西班牙王国接壤,是法兰西南方土地最大的一省。这里还是被哈军俘虏的蒙莫朗西公爵发家之处,可以说,朗克道克、多菲内及普罗旺斯这么一大块地区的失陷,法兰西王国超过1/5的领土已经沦丧了!

“对啊……”波旁公爵对于战争的敏感程度,的确令俞大猷佩服,他毫不费力地就确认了其话中的含意,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讲这些,只能用疑惑的眼光,不时瞥一下对方。

俞大猷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我们距离里昂很近,并且沿线都处在我军的保护之下,但北线军团就不行了。鲁昂太过靠近巴黎了,法军重兵屯集,几个方向都非常严密,要想从那里到达里昂,岂非难如登天?至少弗朗索瓦一世是不会叫公主殿下如愿的。也就是说,瓦氏这一手,既使得她有时间、有精力来整合各支队伍,强调军令和纪律,同时也使得各军团能保持一致,暂时回避积极主动地进攻这个话题!要知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的手上,法军是进是退,都需要看我们的眼色,而他们的力量要想再聚集起来,不是不可能,而是代价太大。他们无法应付两面夹攻,甚至三面夹攻的态势,只有自找台阶下,向我方求和,才能换取一个体面的败局。”

查波?波旁如梦方醒,连声叫道:“对,对对!太对了!我很了解弗朗索瓦一世,我也猜出他会集兵于北方,准备彻底翦除卡蜜拉军团之后,再回头收拾我们!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令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一动,我们就会迅速扩大战争,而法兰西中部,仅靠那些星罗棋布的城堡,和少许人马,完不是我军的对手!他不会心甘情愿看到自己国土继续沦陷的,我想,他遣使来里昂求和,怕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俞大猷也含笑点头,波旁公爵兴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又阴沉下来,“哦,那个女人,确实不好惹!她只是简单地吩咐一声:开会!就把她身上那点不利的因素洗得干干净净了,卡蜜拉公主还不定怎么想呢!”

“即使猜不出瓦氏的用意,公主她也不会发作的,陛下始终是陛下,他交待的事情,谁敢不从?而公主殿下别看得势,却绝不敢轻易惹怒陛下的,那一次……”

俞大猷便向查理?波旁细细说了他从瓦氏那里听来的,关于卡蜜拉公主被塞拉弗狠揍一顿的往事。波旁公爵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如此真实详尽的前因后果还是未曾得闻的,不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惊呼。

等他们议论完了,俞大猷将要告辞,波旁公爵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对方,脸色从容,“哦!那个……这两天我要去马赛港看一看,陛下不是要从那里回程吗?虽然他再三说了不见外客,但我作为集团军总指挥,还是有必要去送一送的,正好顺便把船只、物资和水手都准备妥当。对了,地中海舰队司令部的回函来了吗?”

“已经收到,巴尔波查将军将率领10艘战舰和20艘桨帆船参加护送。”

“哦……有什么事你就看着办吧,巴勃罗那边不用理他,一切等我回来定夺。”

“是,公爵阁下!”

默默走出房间的俞大猷,不禁轻轻吁了口气,别看查理?波旁政治才能平平,但人能走到这一步,谁没有点东西呢?

蜜特拉,1534年2月9日。

当年,也是在这个月份,老主教费尔迪南多代表教皇利奥十世与塞拉弗签署协议,承认西印度群岛土著自治委员会的实际疆域,改称“特立尼达公国”,这当然也是哈布拉德王国的前身,同时2月9日被订为国庆节。

不过这一个国庆节显然没有太多的喧闹与庆祝活动。

蜜特拉的家家户户都像印第安人一样,摆上了几盆鲜花,大家不约而同地在门口挂上了代表巴哈马公爵的“蓝十字盾旗”这是芬奇家族的徽章,同时意味着他是诸星十字旗之下的坚定守卫者,蓝十字的使用,仅限于几个有头有脸的大贵族,属于非常了不得的荣誉。

不管怎么耀眼,现在的情况只说明了一件事。巴哈马公爵列奥纳多一世,现在病重垂危了!王后,摄政都发表了演说,希望国动员,为老公爵祈福。

列奥纳多在王国的人气,实际上并不亚于国王。他虽然老迈,也不像美貌的索尼娅一样拥有忠实的骑士追随者,但他的一生贡献,却是使人高山仰止。

在王国臣民的口中,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公爵,虽然没有“戎马一生”,但是他却一直追随、侍奉陛下御前。在艺术家的作品中,老公爵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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