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行军的速度并不快,主要是为了等待前往托斯卡纳公国的瓦氏将军的返回。

“卡蜜拉发来了一份紧急报告,你看看。”

帝福尼在马上接过文书,快速地浏览了一番,不觉摒息,“公主殿下想要在对法战争中达到改朝换代的目的?这,这似乎有点超过我的想像了!”

“有什么难想的?”塞拉弗轻描淡写地一挥手,“我算是搞清楚了,只要有先王血统就行,至于谁来当这个王,得凭拳头说话。我看波旁亲王就不错,他是法兰西第一亲王,波旁女公爵的丈夫,安娜公主殿下的女婿,身上也流淌着法兰西家族的血液,完可以提出对王位的要求嘛!这件事还是女儿提醒了我,我差点单纯从战争角度来看问题了,换一种思路,我们的对法战争也可以利用政治优势来摆平的!”

“陛下,您所谓的摆平,恐怕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帝福尼忧心忡忡地说,“要让弗朗索瓦一世退位,恐怕比攻下巴黎还要难上百倍。”

“把他赶出国去不就成了?”

“恐怕不行。”这位幕僚苦笑一声,“波旁公爵的名声算是完毁在了帕维亚了,法兰西人都知道他是国家、王室的叛徒,也就安娜公主会同情他。而弗朗索瓦一世在国中却享有很高的声望。”

“难道这样不行?查理?波旁,不可能?”塞拉弗喃喃自语。

帝福尼摇摇头,似乎给了他一个确定无疑的答复;陛下有些失望地咂了咂嘴,“卡蜜拉想得很好,我不想打击她的信心。如果波旁不行,还有谁可以呢?总之弗朗索瓦一世是不行的,我想到他就会反胃。他如果还呆在王座上,那就是对哈国在欧权益的最大妨害!这一次,我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如您所愿,陛下,其实我们能提出更好的人选。”帝福尼忽然灵光一闪,狡黠地笑了,“就像凯瑟琳?美第奇要嫁给亨利王子一样,我们可以把弗朗索瓦一世囚禁起来,干掉现任王太子,再把软弱无能的亨利推到王座上去,这样就可以平静无波地处理好整件事情了。”

塞拉弗瞪大了眼睛,“唔!这个建议很好……”

他不自觉地轻轻挟住马腹,结果马儿会意地跑快了点,一位内卫人员很快穿行如飞地从后头狂奔上来,将马匹稳住,随后叉手退下;他在险窄的山道上如履平地,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陛下,小心点。”

“刚刚在想问题。法兰西王国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继承王位的,就像你说的,弗朗索瓦的几个儿子,当然还有女儿。什么?女性不可以为王,什么落后的规矩!我说能当就能当,包括国王的姐姐玛格丽特,还有安娜公主,都可以试试那张御座嘛!我们的很多想法都太有局限了,应该天马行空一点。”他说着说着,便大声笑了起来,连马都策不稳了。

内卫人员这时也不敢怠慢,好些人都跟在了国王的身边默默地保护他。

“陛下,您的这些想法很有新意,不过在我看来都很难实现,法兰西王国是个再传统不过的地方了,查理曼的后裔都不允许有女王出现。在德意志如此,在法兰西也如此,我看陛下的希望很可能会落空的。”

“如果我获得胜利,我会像查理一世说的那样,在巴黎继位,难道不是吗?如果我不继位,当然是由我指定的人继位。谁反对,我就杀谁,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塞拉弗拉下面孔问道。

“这,这是自然……”帝福尼?切扎诺不禁额头见汗,他强咽了口唾沫,“我想只要陛下能保护哈军在一段时期内驻留法兰西,相信就没有哪个贵族会不开眼自寻死路的!即使陛下让卡蜜拉公主成为新王,恐怕都不会有人敢明里反对吧?”

塞拉弗又是一阵大笑,“我所图的可不是法兰西。想在欧洲实现我的想法,就得团结更多的势力,尽量扩大我的发言权。法兰西王国太大了,分割一下挺好的,正好我也知道,像布列塔尼这类地区,还有传统血脉贵族的存在。”

“您说的,是老布列塔尼公爵的私生子嗣吗?”

“正是。”塞拉弗撇了撇嘴,“你看,两届法兰西王后,布列塔尼的安妮,难道她不是女性?老公爵的私生子都登基不了,偏偏她能登基,这就很说明问题。查理八世对她的抢亲,也是证据之一!无论谁当王,都得符合强者的要求,所谓‘顺应潮流’,就是切勿行差出错,违反了强者们所制订的规则。这,才是公理!要**弗朗索瓦一世,就必须先**旧贵族的保守势力,我看在法兰西王国掀起一场面的宗教革命,是非常必要的!”

帝福尼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抖,还来啊?真不怕要命啊!宗教改革已经过时,直接变成“宗教革命”了,革谁的命?他说了不算,法兰西人说了不算,只有陛下说了才算吧!

就在大陆的目光都投向法兰西,关注法哈间战争的局势时,却突然发现,整整一个月时间战火蔓延处竟然悄无声息,既无大小战役,又无摩擦,平静得仿佛哈军在自家花园里列队晨*一样!

而此时此刻,一封特别命令也次第到达诸集团军指挥部。

鲁昂。布乌雷耶城堡。

勃艮第女大公、芭芭拉女公爵、安大略女公爵、赫布里底女公爵、德斯蒙德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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