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也微微致礼,随即掉转马头往回驰去。

坎切斯往后靠坐,小声地道:“大人,这些人会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坎切斯,他们的马车上坐着的是一位贵客,否则这些总督的精锐骑兵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果然,对面那辆精美得宛如艺术品的马车缓缓掉头驶来,走到近前,坎切斯发现,这辆马车的车头是一座突出的橡木雕,是描写圣母与圣子的。马车的两侧板壁上,也都有着相当丰富的有关圣经内容的浮雕与版画。

马伕将马车隔板往右推开,并搬来铺有红毯的木阶梯。

这边坎切斯显然也在做着相同的工作,他不愿别人看低了他的主人。

塞拉弗奇异而冷峻的容貌,令这些骑兵们有种压抑的感觉。仿佛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已经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大冰峰。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地道的意大利小姐。

她仿佛一位天使,令人眼前一亮。衣服似乎是天生为她而设计的,无论款式或色彩,还是身所被勾勒出的完美曲线,都是那么大方、庄重。

她有着意大利人罕有的娇嫩皮肤,宽宽的额头上,留着一排浅浅的刘海,长眉毛经过修饰,让她的眉骨显得不那么高,而略带忧郁的宝石绿大眸子,让她显得如此遭人怜爱;她的鼻子小巧而尖挺,嘴唇拥有着狭长迷人的圆润曲线,尤其是绽满笑意时那种姿态,会让人如痴如醉。

她挺着*时,众人的目光都无法从她那对傲人的*前挪开。

连塞拉弗心里都觉得,这个女子完构得上他心目中美女的标准。

有件事恐怕塞拉弗自己都不太清楚,他似乎早就看过无数美女,并且对美女具有强大的免疫力,要不然,他现在也会像坎切斯和那十几个法兰西骑兵一样,变得像花痴一样,呆呆地流口水。

“你好,塞拉弗先生,我是索尼娅?德?美第奇。”

“很好听的名字。”塞拉弗对意大利语并不陌生,他甚至脑中没有思索的必要,便脱口而出。

因此,当索尼娅小姐惊觉自己使用了母语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子非常流利地回答了她,从腔调上看,还是地道正宗的罗马话。

她对塞拉弗的第一印象马上变得很好。

多么彬彬有礼,又充满异国气息的博学男人!

“我来自亚洲,是约瑟伯爵的朋友。愿意为您效劳,美丽的小姐。”

索尼娅矜持地递上一只如藕段般嫩白的小手,塞拉弗屈身行了吻手礼之后,微笑着道:“不知道索尼娅小姐是找伯爵有什么事情吗?”

索尼娅打量着他,含笑道:“的确是有点问题请教。”她在对方还没回答之前,忽然手搭凉蓬,往远处眺望,“天真热,不是吗,塞拉弗先生?我们到那片树荫下坐一会儿,好吗?”

“欣然乐从。”塞拉弗带有含蓄欣赏色彩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脸上。

作为大美女的索尼娅,当然早已对这种类型的目光免疫了,她只是轻轻点头,便从容地提起裙子,拍了拍手。

她的另外一辆马车上,马上出现了十多个穿着正式的男女仆人,他们飞快地工作着,将真丝和亚麻混编的巨大遮阳伞在树荫下撑起来,随后铺设了软和的草甸,并将茶几和一对玻璃杯摆放好,里面倒上洒有熏衣草粉的加冰柠檬汁。

这一切,只不过用了短短半分钟的时间,足见美第奇家族仆人的训练有素。

塞拉弗对此叹为观止,他没有想过,一个富有的家庭会将享受的工作置于如此重要的地位,想来这个家族有钱归有钱,但不会长久,可能他们所经营的,只是这个时代特有而他们恰好抢夺了先机的产品吧!

在主人的邀请下,塞拉弗坐在了香喷喷的富有小姐的对面。

至于坎切斯和那些护卫小姐的骑兵们,则在树荫的另一边享受冷水和干粮去了。

索尼娅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紫色浓汁,她的红唇在玻璃杯上轻轻一抿,风姿雍容而典雅,令塞拉弗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据我所知,西班牙人正准备找你们的麻烦。你这时候难道不是准备去与普罗旺斯的安茹伯爵会面吗?”

塞拉弗心中一动,大起警惕之心。

他微微笑了笑,“索尼娅小姐,您猜对了,不过这个问题并不复杂,只是我觉得您像是对约瑟伯爵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难道您跟他……”

“不,不是您想像的那样,只是我们对都铎朝的一切都很熟悉,就我的情报而言,亨利八世陛下还没有任命一个名叫约瑟的人为普雷斯顿的伯爵。”

“哦,这真是一个不妙的消息。”塞拉弗一点没有对方想像的那样紧张或者露出不安的表情,反倒笑容更盛,“您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呢,女人?我的命,或者约瑟的命并不十分值钱,而您更是出身在以财富闻名的美第奇家族。我想您不至于为了一点点赏格,来找我们的麻烦吧?”

看见他的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索尼娅不禁紧了紧握住杯子的手,“您别忘了,有十五名精锐的骑兵在这里,您无路可逃,塞拉弗先生。”

“我也忘记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这个人从来不怕威胁,而且对我来说,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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