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了无数的火花。

咔嚓一声,后甲板上的第二根粗桅折断了,无数根密密匝匝的绳索被那股冲击力硬生生地扯断,发出一连串可怖的裂鸣,桅杆倒伏的方向,几个被缆绳或杂物绕住的倒霉鬼惨叫着被桅杆和卷起的巨大帆叶压成肉泥。

随即,船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光芒四射。

哈尔根拔起那柄cha在木隔板上的铁刀,挡在眼前。

“上帝啊,这是他的意旨,他降罪了!”絮絮叨叨的约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双手合什跪倒在甲板上,当然他的腰上也没忘了绑一根保险的缆绳。

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吓倒,所有的水手都忘了继续与风浪搏斗,他们心意地跪下来向上帝祈祷。

“把桅杆上的绳索砍断,该死的!你们不要信仰什么上帝,我就是上帝!我是万能的,我是永恒的,你们这帮粗俗的贱胚!”哈尔根眼睛短暂的失明刚刚恢复,就发疯般地吼叫起来。

“戈雷登”号几乎左倾了三十度。

大量的海水向舱室内灌去,一切似乎都已不可逆转。

“陆地,那是个陆地!”忽然有人在艉楼上大声叫道。

“陆地!感谢圣母玛丽娅,感谢上帝!”

海浪卷走了那根被几束缆绳绕住的几乎有20米长的cuda桅杆,桅杆的一头重重打在艏楼一侧的栅板上,将几米内的箱桶部击成粉碎,大量的物资从那里炸开,又迅速被海水卷得干干净净。

但是已经没人关心这一切。

“甲板上出现一个大洞,船长阁下。”斯潘塞说道。

一时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让哈尔根多少恢复了点冷静的神智,他用铁刀在手指上使劲一划,刺出血来,“所有人下舱排水,命令奥里弗去操舵,无论如何要把船搁浅到滩上!”

“遵命,阁下!”

……

远处的高空,一艘模样奇异的飞行器正悬停在狂乱的乌云和雾气之中,此时,这东西有如小小的黑点,根本不虞有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从外表看去,这艘飞行器充满着奇异的光泽,宛如被琢磨修饰过的贵重金属表面;形状很像一只充满弹性的滚圆的毛毛虫,两只触手般的长刺角伸在舰体外,虽然漂亮,但却是整艘舰杀伤性武器中最危险的部分。

“大首领,大首领!”

“唔。”一位面色冷峻的女性带着微微的迷惘表情,转过头来,随即她迅速恢复了正常。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无意识地在中央控制台上按下了无数单一的字母,看来刚刚*发生颤抖的,不光是她的那群精干的手下们。

控制室中所有人在她转头的同时,马上假装开始忙于各自的事务了,不过他们的脸色都显得异常难看。

这位指挥官拥有一张可以称之为恐怖的面孔。

她的脸上布满了各种疤痕,多数是灼伤和洞穿伤,显得无比狰狞;但她的眼眉之处却是一片奇异的温暖,柳叶般的弯眉、水晶葡萄般通澈明亮的眸子,与她不忍目睹的脸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照这艘飞船拥有的科技力量来看,根本不可能连整容这种小小的体表手术都完不成,因此,现实情况只能用一种可能性来解释,那就是这位大首领坚定地要保留这些恐怖的伤痕。

至于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人,恐怕和不吃腥猫一样,举世难觅。

“您已经按了发射按钮很长时间了,大首领!”那位一脸忠诚模样的副官说道。

“是吗……”女人的嗓音有些干涩,她以为自己已经完美地诠释了冷酷的精髓,不料却仍然在下属们的面前失去了常态。

她放下搁在操作板上的手,从中央控制台走下来,十指紧紧交扣,以此来勉强平抑内心的不安。

“放下去了吗?”

“是的,大首领,经穿梭机通道,冰人已经被成功抛上戈雷登号。”副官在心里还有另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个问题您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女性指挥官继续扶着宽大的转椅背,站在舱室中发呆,并显得有些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你们认为我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是吗?”她突兀地发问道。

但很奇怪,竟然半天没有人讲话。

这位大首领出人意料地迅速转过身,脸上露出严厉的,甚至可以说是种冷酷到令人脊背发凉的森寒表情,“回答我!”

“是的!”

“是的,大首领!”

“是的!”

“我认为是的!”

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七嘴八舌地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回馈,不料这些雷同的答案只不过让指挥官苦涩地一笑,再度把自己扔回了那张巨大的转椅中。

“好了,都闭嘴,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与你们无关,这只是我,吉榭尔?曼达一个人的事,不牵扯到任何人,也不牵扯到军方,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个人承担,直到永恒。”她平淡的嗓音掷地有声,散发着无穷的威严,“我已经签署了一份有关于此事的备忘录,海伦,请你念给大家听听!”

被称为海伦的,是这艘飞行器上的高度拟人化中央控制程序。

接受到来自于船长的命令之后,海伦立刻将一个虚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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