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委屈地道:“繁繁现在都鲜少唤我‘韶哥哥’了,可是不跟我亲了?”

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单是一个简单的笑便足以令村中姑娘为之神魂颠倒,更别说这一个委屈的眼神了。

祝繁想笑,但硬生生忍住了,顾左右而言他地开口道:“师兄当真是越来越像孩子了,走吧,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没给祝韶风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小路上走。

祝韶风心里闷闷的,拉了她的袖子说:“繁繁以前不是经常来我家玩吗?现在竟是连屋子都不愿进了,有何事不能在家说么?”

他的繁繁,以前明明跟他很亲的,这半年多,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祝繁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抽出来,抿了抿嘴说:“韶师兄,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不顾及我的名声,我自己还不能顾及啊?还是说,你便想听外人如何说道我,你心里就高兴了是吧?”

说罢,小姑娘不乐意地垂首生闷气,看得祝韶风心里一紧,忙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繁繁……繁繁你别生气,我……”

是他考虑得不周了,繁繁今年已经十五,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他却还当她是小时候的小丫头。

“好了,”祝繁猛地抬起头,眸光狡黠,“逗你玩呢,我又没哭。”

祝韶风顿时哭笑不得,一把揉上了她的头,“坏丫头。”

祝繁跳着躲开他的手,边蹦跳着走边说:“本来就是嘛,村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人淹死,韶师兄是真君子,应该不想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说完这话,祝繁就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

真君子?亏她说得出口。

祝韶风要真是君子的话,前世的她也就不会被祝华抓着把柄打一耙了,更别说前两日他甚至还想亲她。

哼!她的嘴巴只能三叔亲的好吗?

她也只亲三叔……

“是我不好,”祝韶风不知面前佳人早已心有所属,看着那蹦蹦跳跳地小丫头,笑得宠溺,“时间过得真快,不过转眼时间,小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说完,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可以嫁人了。”

祝繁爬到路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说:“羞羞脸,整日就知想着这些风花雪月,不好好念书,看你后年怎么去考试!”

说着,她哼了一声,蹦跳着往河边走去。

祝韶风不以为然,嘴角带笑地跟在她后头到了村河的上游。

因为是上游的关系,除了早晨来这里取水的人,一天基本没人来这里,自然也就成了说话的好地方。

停至河边,祝韶风小跑一阵拉住还在往前走的祝繁,说:“可以了繁繁,就在这说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告诉我,你要跟我说的话是不是有关咱俩婚事?”

祝韶风问得直接,祝繁自然也就不好打太极,且她也没打算跟他打太极,今日来为的就是这事。

想了想,她扒开他的手,装作生气的样子瞪他,“还说呢,你说,是不是你向我爹提了亲事?”

闻言,祝韶风抿了抿唇,笑得羞涩,“我……我这不也是想快点把你娶回家么。”

祝繁无语,瘪嘴道:“那是,所以就算害得我被我爹打骂也无所谓。”

祝韶风一听,这可不得了,当即担心道:“先生他打你了?!为何打你?!打你哪儿了?可有伤着?!”

边说,祝韶风边往祝繁身上看。

祝繁浑身不自在,拨开他的手说:“没有,也就骂了几句罢了,不瞒韶师兄说,我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事的,你且站好听我说。”

一会儿她还得去祝华那头呢,忙得很,没时间在此浪费。

祝韶风停了手,心里隐隐忐忑,“好,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