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不见了。

一大四小,挤在一个被窝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皆睡的脸蛋红扑扑的。

陆宴行有些发白的唇角微微抿了抿,片刻,他自黑暗里走出来,脚步虚浮踉跄的回了床榻,掀被躺下。

若不是他右手里握着一缕青丝和一把冰凉的手术刀,他方才的清醒,就像是幻觉一般。

后半夜突然降温,寒风残卷。

门框被摧残的摇摇欲坠。

冷风趁隙而入,迟凉生生被冻醒了。

她哆嗦着给小崽子和陆宴行各加了一床被褥,正想接着睡,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声。

这是………有人摸进院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