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必须报警!

翻到手机的苏瑶瑶一阵欣喜,猛然间发现前方十几米远的小路中央横亘着一辆SUV,情急之下苏瑶瑶连忙踩下刹车,可谁知脚底并没有传来刹车应有的反震,就像踏在了空气上一般,“轰!”的一声,伴随着苏瑶瑶的尖叫声,旅行车怼在了这辆路虎正中央,路虎被怼地侧翻过去,旅行车也乌兹兹地停了下来,一连串喇叭声后,侧翻的路虎上爬出来两人,哎哟了两声就骂开了:

“不长眼的狗东西!三儿,三儿,你他妹的睡死了?”

“嘶,我的手啊,别骂了,快打电话让金牙他们过来,老子的手断了!”

“三儿!NMB的死。。。。。。”

骂骂咧咧的汉子收回了手电,路虎的司机杨三儿像一滩烂泥般团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瞪圆的眼珠子周围是潺潺的血流,看样子是报销了。

“尼玛的给老子下来!”

不管那个捂着断手坐在地上嚎丧的同伴,汉子提着手电照向旅行车,龟裂的前挡风玻璃后面,一个额头凹进去一块的女司机耷拉着脑袋斜靠在车窗上,一双黯然的眼珠子看起来比杨三儿还无辜,女司机磨合期第一次上路,汉子脑门里冒出了这个稀奇的想法,大叹倒霉。

“这尼玛整的什么破事儿?”

“我的手!尼玛能不能打电话了,你不打老子打120了!”

“闭嘴!艹,今天这事儿还真尼玛邪门了。”

“老狗,有车来了!”

“我叫你闭嘴!”

“我说有车来了!”

受伤的汉子叫唤地比他还大声,老狗抬头望去,只见一团黑影从拐角冒出来,一阵嗡嗡嗡的马达声越来越近,一辆没开车灯的“黑车”正直冲冲地朝他们冲来。

“我艹,才来了个女魔头,又来个老司。。。。。。”

来车的大灯突然打开,不断近光远光变换的闪烁光强让老狗伸手挡在了眼前,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老狗连忙朝旁边的斜坡一跳,一阵颠三倒四中只听见上方传来撞击的巨响和一声戛然而止的高亢惨叫,跌的七荤八素的老狗从坡底爬起来,只听见马达声逐渐远去。

“王八羔子,敢惹我们梅帮?”

老狗哼哧哼哧地爬上小坡,路虎和旅行车被蛮横的力量推到了路边,正中央一滩明显的血迹朝着黑暗中延伸,老狗咽了一口唾沫,顺着血迹的方向打着手电走下去,约莫二十米后见路中央趴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

老狗哆嗦着摸出手机,连忙给顶头上司花斑蛇播了过去,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给摘出去,千万别落个黑锅背上。

半个小时后,两辆黑色的途观来到了现场,为首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领着一帮花花绿绿的小年轻来到了老狗跟前,老狗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中年人对视,只是陈述了一个开头,就被中年人伸手打断了。

“阿庆你带人去沙滩那边看看,估摸着是出事了。”

“是。”

一辆途观从老狗眼前开过去,中年人也走到了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知道这趟损失有多大吧?”

“。。。。。。花爷,我。。。。。。。”

“嘘~听我说。”

花斑蛇很温柔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语气更加缓和。

“汉安地界上,没人敢在梅帮头上动土,黄氏集团也不行,那个小崽子就交给你了。”

“花爷。”

老狗的脸色煞白,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刚正的花斑蛇,一脸的难以置信。

“交给他的意思”在梅帮内翻译过来就是:

“去吧,干了那个小崽子,然后老老实实地去自首,安家费照发。”

可老狗不想因为这种破事去杀人,在梅帮,他不是无恶不作的污手,而是负责放风勾连的净手,他上头也有人,尽管那人和花斑蛇不太对付,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花斑蛇笑的很从容,竖起一根指头,道:

“一个月,只要发现那小崽子的行踪,就轮到你出场了,阿狗,别忘了,徐滚龙是怎么死的?”

老狗又是一阵筛糠,被火药枪打死的曾经汉安第一黑老大桐梓帮帮主徐滚龙,这可是他上头那位牛皮差点吹爆炸的杰作,不过后来扯出了太多的恩恩怨怨,桐梓帮和梅帮火并了不下百次,也让他上头那位偃旗息鼓了,并矢口否认打死了徐滚龙,弄得整个汉安阴暗面就跟摆满了火药桶的仓库一般战战兢兢。

不过花斑蛇敢提,说明他手里确实有把柄,自己要是不接这个活儿,自己上头那位爷也会迫于压力让自己接。

于是他咬着牙点了点头,在花斑蛇的笑声中收起了怨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