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收拾的?”沈砚不以为然,显然已经有了对策。

玲厢好奇道:“那国师为什么打他?”

“长得丑,伤眼。”沈砚认真的补充着。

玲厢:“………”

沈砚的对策说来并不像她的表面那么胸有成竹,而是有一丝借力打力之嫌。

当今天下初定,时局并不稳定。京城的上流人家分类更为复杂,除却天家以外,其次的便是世族,再之后的便是勋。

在这其中,世族根基最为深稳,也是最受拉拢和最受忌惮的极端。

郑国天子定国之期封尚店四位大功臣里,原、陆、江三家均为世族,再者便是这横空出现的尚书林萧森。

京城林家先前只是一个做字画生意发家的,可却在战乱年代横空出世,并且有幸混上了仕途,实力就算在几大世家里,也是不遑多让的。

沈砚虽然没有家族底蕴,但是如今却是在原家这跟绳子上牵着的,她打了林律修之事,定然不会轻易的了结。

可她现在刚坐上国师的位子,还不太稳,在朝中也没有依靠,很容易便会被人拉下马,至于怎么躲过这个厄运,其中大半还是看原家的。

聪明人都知晓,世家家族的底蕴不可小觑,哪怕他们家族只剩下一个人,如果被触碰到了逆鳞,也会做出令人无法相信排山倒海般的反扑。

所以,天家跟世族的关系,一向是微妙。若是原家开口求情,这事情想必确实是小事一桩,也懒得她在费些小心思。

可沈砚不管怎么看,自己哪里都不像是原非籍的逆鳞了,但原非籍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砚在心里默念着,估计要不了多久,原非籍便会派人前来,表面教训实则送锦囊的来拜会她了。

而事实往往是,都如沈砚想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应该开个算命的小摊,摆在门前,时刻赚点权贵阶级的银子,来普渡一下穷困潦倒的自己。

晃了晃神,才寻思回来自己又想多了,拍了拍脑子,沈砚觉得有些乏。

太阳稍微西斜,看起来有几分恬淡的味道。

一个青绿色的小身影,从左院的墙上翻了进来,小小的身影并不高,看年龄只有十岁左右,着一袭青绿色的袍子,加上白净的面容,愈发的显着可人。

他悄无声息的潜入国师府,顺着小石子路走了过来。

最近发现他的是沈砚怀里的西域小狼狗,率先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沈砚回头瞧,眉头就凝了起来:“不是说七天来一次吗?小兄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今天才六天。”

侍桑并未接话,眼睛看向一旁的玲厢。

玲厢会意,从沈砚怀里接过来小狼狗,便转身离开了。

等玲厢身影走得远了,侍桑才走到跟前。

“哼,若不是你惹出这么大的娄子,我才懒得来见你。”侍桑绷着小脸,表情严肃:“侯爷说了,才几天时间,你就能惹出这事情,要是不加管束,天晓得之后你会惹下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听见管束两个字,沈砚的眼皮跳了跳:“我是被打的,何来管教一说?”

侍桑眼睛一瞪:“还敢嘴硬!”

沈砚觉得很憋屈,自己堂堂一个太后,好吧,先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如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国师了,难不成还要受一个小书童这样的鸟气?

沈砚破罐子破摔:“是我打的又怎样?侍桑,你可别忘记,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师,就算是原非籍亲自来,也要让我三分,你说话的态度,给我注意点。”

侍桑瞪了她一眼,看起来十分的憋屈,好一阵儿,才不得不弯腰行礼,语气敷衍至极:“是侍桑莽撞了。”

沈砚也懒得计较,也不想跟他多牵扯,问道:“原非籍让你来,不会就是让你来教训本国师的吧?”

“不敢。”侍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条,递给沈砚:“侯爷说了,里面此计,可化解这次灾祸。”

沈砚虽然不敢相信原非籍有这么好心,但现在两个人毕竟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原非籍好不容易抬上她国师这个位置,没理由在害她。

沈砚接了过来,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对侍桑道:“你可以走了。”

侍桑没吭声,又是一礼,这才退下。

快走出这个小院子的时候,沈砚在后面又凉飕飕的补充了一句:“下次直接从大门进来,别老翻墙,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闻言,侍桑的背影一个踉跄,逃也似的出了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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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确实如玲厢所说,闹大了。

尚书府的尚书大人,一声不响的,就去告了御状。曰:新上任的国师大人,目中无人,当街殴打尚书府长子,实在是有伤国颜。若不惩治,怕以后愈加放肆。

这折子兜兜转转,终于是到了司重的手里。

这几天司重一直躲着没见沈砚,就算是上早朝,也只当他不存在。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当街殴打了尚书之子,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真是气的司重脑门儿疼。

很快,沈砚便在四个人抬着的架子上,被抬进宫了,身上下缠着绷带,只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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