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你做的好事我们都已经知晓!我们邵家和花家决定,即可就送你去城郊的慈悲庵,你从此不得迈出庵堂一步!”秦南伯震怒地说道。

花招弟看着洛凌,得到洛凌一个微笑作回应。她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子这时看了过来,朝她使了眼色。她眼神微暗,垂头顺从地答应下来。

邵家众人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花招弟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这样答应了。

洛凌却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花招弟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不问,是因为她看出自己失去了势,墙倒众人推,即使她真的清白,也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何况她压根就不清白,此时争辩,反倒有可能在对方有备而来的情况下,坐实了她的罪行。不争辩,等到将来她重新得势,今天这事情就是她被邵家、花家冤枉,更方便她辩驳。

最重要的是,花招弟可没有绝望。她心里清楚,邵家的子嗣已经被她折腾完了,只剩下她的子嗣健健康康,邵家不可能废掉她的子嗣。她有翻身的机会,当然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邵家众人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那口恶气根本没有出出来。花招弟云淡风轻的姿态更是把他们气个半死。

秦南伯一挥手,直接让仆妇们把花招弟给押出去,赶紧送到庵堂去,眼不见心不烦。

事情了结,洛凌起身告辞。

秦南伯世子夫人为她送行。

“世子夫人,我看花招弟有恃无恐,怕是另有打算。我上次所说的戏,夫人可不要忘记了。”洛凌提醒道,“只有所有人都认为花招弟是个恶人,花招弟才彻底不可能翻身。”

世子夫人连连点头。

“这出戏可要写得精彩一些,最好成为京城人家宴客必点的戏目,让京城百姓都津津乐道才好。”洛凌笑着说道。

世子夫人本是要接着应声,却忽然心中一寒,怔怔看着洛凌。

“世子夫人不必再送了。”洛凌的笑容还是那样,微微颔首,踏上了花家的马车。

世子夫人呆愣了很久,直到自己的丫鬟轻轻唤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夫人,您怎么了?”丫鬟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世子夫人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道,这花家出来的女儿可都不是善茬。

写一出经久不衰的好戏,还要所有人知道这戏里面的大恶人就是花招弟,受众人唾骂,这岂不是要把花招弟往死里逼?

但想想自己都被花招弟害得绝嗣,世子夫人又觉得洛凌这主意真是太好了,叫了自己的心腹快去办这事。

马车上,洛凌惬意地倚靠着软垫。在旁服侍的丫鬟是花英娘原来的另一个丫鬟红缨。

花英娘两个大丫鬟,其中之一的翠芝是花招弟的人,现在连带着家都被卖去了矿上当苦工。

而红缨就是花英娘另一个大丫鬟了。

红缨比翠芝活泼,也少了沉稳,心思比较浅,身家清白,没有问题

前些时日她和花英娘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一块儿被花总管关起来调教了,吃了一顿苦头。这对红缨来说还好,让她感觉恐惧的是翠芝家被卖掉,府中开始流传花招弟的阴谋算计。红缨知道后震惊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想想自己往日里和翠芝熟稔,就生怕受到洛凌怀疑,把她也给卖了。

可洛凌没有卖掉她,还把她重新调到了身边伺候,今天更是带她走了一趟邵家,交代了她如何同邵家说道说道翠芝的罪行。

红缨现在还浑身发凉,身子轻轻颤抖呢,脑海中不断回响洛凌同世子夫人说的话,头皮都发麻起来。

洛凌也没宽慰这个丫头的意思。她猜得出红缨在怕什么,也猜得出那位世子夫人之前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两人都不明白,她要逼的人不是花招弟。

花招弟那种能隐忍几十年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因为旁人的目光而自尽?

洛凌要逼的是花招弟的两个儿子。这两人继承了花招弟的狠毒,却没学会花招弟的坚韧和心智。

有那么一个受人鄙夷的母亲,那两人还怎么为官、怎么做人?

京城大大小小的戏班子和权贵世家、无数百姓,他们无法控制,却能以另一种方式结束这场口诛笔伐——当事人愧疚自责的以生命谢罪。

花英娘的许愿可不光是要花招弟身败名裂,还要她不得好死呢。这一点,洛凌记得清清楚楚,做起来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因为花招弟的确是个满手血腥,罪不可恕的恶人。而她那两个儿子,也像洛凌对世子夫人和邵三夫人暗示的那样,手脚不干净,知道母亲花招弟所作所为,还帮着花招弟做一些内院妇人不好做的事情。三年前,那个闯邵珞马车的登徒子就是他们兄弟俩安排的,邵珞两个丫鬟的家里人,也是他们两兄弟派人控制着的,曹逸天这枚棋子,更是这两人按照花招弟的吩咐去准备的。

马车忽然间一停。

洛凌还好,及时抓住了座椅。抖了一路的红缨直接一个前扑,差点儿摔出马车。

“怎么回事?”洛凌伸手拽起红缨,对外问道。

红缨慌张地道谢,又察看起洛凌是否受伤来。

“本王的马受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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