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拍拍他肩膀,可以了。

再听他这单口相声,她怕自己把正事忘了。

“还我彩礼,还是让我找村长?”

“哪有给彩礼还往回要的?”王秀芳小声说。

有于敬亭镇着,一院子妖魔鬼怪都不敢浪。

“提钱就激动?大粪车路过你家,都得挖一勺尝咸淡?老子要给彩礼也得给正经丈母娘,你算哪颗小白菜——哦,你是老菜梆子。”于敬亭抓住机会再骂一句。

要不是媳妇拦着,他能骂个三天两夜。

“我妈回城前,你答应她照顾我,但你没做到。我那俩当兵的舅舅也对你说过,你欺负我他们就拆你房子。”穗子对陈开德说。

陈开德一激灵,他不怕穗子娘但怕小舅子。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媳妇,你这么会说话,以后多说点。跟咱舅说一声,他们要嫌道远就来个信,我替他们拆!”

200块,可不够陈家盖房子的,陈开德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让王芬芳把钱拿出来。

五分钟后,穗子揣着200块,挽着于敬亭出了陈家门,身后是陈家人的骂骂咧咧。

“媳妇,这不是回家的方向?”于敬亭发现不对。

“去村长家。”

“???”

“我只问他们,拿钱还是见官,可我没说,拿了钱就不报官。”

柳腊梅身上背着她孩子的命,怎么可能几句话就完事?她的善良前世就用完了。

“草......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你比老子还狠!”于敬亭竖起大拇指,高,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