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连忙拉住大呼小叫的女儿,道:“你二嫂子心里不舒服,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不舒服?她都嫁进来快三个月了,还不如舒服呢?”

郑小芳已经受够了家围着一个女人转的生活,道:“别家娶媳妇都是家里工分变多了,咱们家倒好,光添丁不加分!”

“你嫂子读书人,哪里干得了粗活呢。”张秀花转身盛了碗饭,招呼道:“赶紧吃,吃了去大队上工!”

再过几个月就到冬天了,不多挣点布票和棉花票,到时候怎么给新媳妇做棉衣棉裤呢?

郑小芳不情愿的坐在了桌前,一看碗里的菜疙瘩汤,顿时觉得委屈:“明明我才是郑家的闺女,凭啥我吃菜汤啊!我也要喝牛奶。”

“行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喝哪门子牛奶啊?赶紧吃!”张秀花催促道。

等到郑小芳吃完了饭,余晚拿着洗干净的玻璃杯和盘子回来了。

“晚晚,你这是——”张秀花看到媳妇被冻的通红的手,还有手中那干干净净的盘子惊讶万分:“你怎么去洗了呢?放在井边的盆里就行。”

余晚嫁进郑家没有主动收过一回碗筷,更别说洗盘子了。

头一次见到儿媳妇这么懂事儿,张秀花眼皮子直跳。

看到婆婆一脸诚惶诚恐的小心模样,余晚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开口就会“进角色”她还是忍住了。

不过,余晚太低估系统的“限制力”,就在她将手里洗干净的盘子和杯子放下的瞬间,她的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着,让她的手凌空就松开了。

啪嗒——

手里拿着的杯子和盘子直接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身后的郑小芳怒吼道:“余晚!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