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射下,小巷子中,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她每扶一下墙,就有一个血手印,可小兰不能停下,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

眼前出现一片白色衣角,抬头间,对上一双充满悲悯的双眼,小兰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是努力伸出手。

“救我!”

一间充满茶香的竹屋,一袭穿月牙白色衣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只箭头,端坐小桌后,目露沉思,小兰醒来第一眼便见到这样的景象,热腾腾的水汽熏染,男子美的像一幅画。

“师傅?”小兰惊呼。

“姑娘醒了,可觉得身体好些?”

“师傅,你不是死了么?”

小兰压根没听对方问什么,而是震惊于他的容貌,与澜锦长的一模一样,她立刻挣扎起身,感觉背部火辣辣疼,艰难走到男子面前,向他脸摸去,还使劲扯了扯,这张脸不会是人皮面具吧?

对方除了脸变得红了些,其他毫无破绽,可以肯定不是人皮面具,小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姑娘?此举很是不妥,日后莫要如此了,男女授受不亲。”男子声音温润平和。

“抱歉,认错人了,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苏子玉,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忘忧,子玉你可有兄弟,说起来让你见笑,你的长相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并无,家中只有长姐,那位故人对姑娘来说一定很重要,你的伤还需要静养几天,此处僻静,养伤正合适。”

“那多谢子玉公子了,我便在此叨扰几日。”

待伤好一些能自由活动,小兰这才发现,这竹屋建在苏府后山,这苏子玉并不会医术,在朝中只是一名文官,平日里帮忙修补藏书楼里面的典籍。

苏府人丁很少,苏子玉一直未娶妻,这几日观察来看,此人比较向往佛学,向来与人为善,若不是隆德寺高僧说他尘缘未了,可能早已遁入空门。

这一日,苏府有客拜访,小兰悄悄靠近会客厅,对于这个长相酷似澜锦的人,她总是多一份好奇心,王爷那里小兰已经送过消息,而且她猜测,苏长山这三个字,到底和姓苏的有没有关系?

大厅内,一个蓝色华衣公子背对着门口而坐,前面一张低矮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白玉瓷杯,里面是上等的美酒,他的身后站立着一名侍卫,穿着黑色劲装。

二人对面而坐,苏子玉拿起酒壶,拂袖斟酒,浓浓的酒香气充斥在整个屋中,气氛一时静谧祥和,片刻后

“子玉,你这青竹酒,还是如此甘甜润喉。”

“殿下谬赞,不过是闲来酿酒,打发时间尔。”

“你许久未曾看你姐姐,她可是很挂念你呢。”

“劳殿下挂心,不知此次殿下前来有何要事?”

“太后寿诞,子玉文采卓然,理应出一份力才是。”

听着二人对话,小兰弄明白,这人是皇子,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大约是拉拢苏子玉,可是他一个两袖清风的文官,有什么值得皇子重视的?说什么文采卓然,话说朝堂上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没什么稀罕的。

“什么人?”侍卫一声爆喝。

原是小兰偷听,脚下踩断一根树枝,她本想施展轻功飞上屋顶,却忘记自己伤势未愈,一只脚刚踩到屋檐,一个岔气就从上面倒摔下来,完了,这下不死也残废,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整个人跌进一个人的怀抱中,小兰睁开眼一瞬间呆住,眼前的人再熟悉不过,那满含笑意的双眼,一如往昔一般,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萧睿,她最后的印象是对方被罚面壁思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兰捏捏他的脸,从相似澜锦的子玉出现,再到萧睿,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我为何不能在此?琉璃你还是那么顽皮,果然你与我缘分非浅,我不过是走了几步路,你就掉我怀里了。”

小兰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挣扎下地,背部火辣辣剧痛,都说医者不自医,她再痛也没法医治。

“你受伤了?谁伤了你。”萧睿看着手上的血,语气立刻冷了下来。

“忘忧姑娘,你的伤口裂开了,在下会再找个大夫来。”子玉声音平和。

“萧睿,我的伤不要紧,你怎么会是皇子?你从来没有告诉我。”小兰挥开他的手,表情严肃。

“你不曾问过我的身份,我只是没有主动说而已,其实我的身份是二皇子,小的时候体弱多病,被送去神医谷治疗,长老看我资质不错,便收为弟子。”

苏子玉见二人是旧相识,便放心去找大夫,在他看来伤势要紧,那一箭虽不致命,却是穿透肋骨,很是严重。

“原来是二皇子,真是身份尊贵呢。”小兰眯起眼,这相处的十年时光,竟没让她发现一点端倪。

“琉璃,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难不成你也在乎世俗的那些规矩,什么殿下,在你面前的是萧睿。”

“你忘记了,在神医谷的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很开心,每天除了研习医术,还能如同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那倒是,你可是吃着我做的饭长大的,什么皇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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